第六百七十章 心存畏惧的敌人（二合一）

更好的生存。”

    赫梅利尼茨基听了孙膑的解释，脸色这才稍微好看。

    “赫梅利尼茨基，我知道这很残忍，但这就是战争。接下来的大战，来自各个部落、各座城邦的战士都要阵亡，死伤数以万计，三千哥萨克骑兵，只是代价之一。身为莫斯科大公国的臣民，光荣地牺牲比耻辱的活着好上千百倍！我的军团从来就不知道何为投降和退却！出征就意味着再无退路，如果什么也没有做就返回，还不如根本不来！”

    “如无人再有意见，那么我们将于沼泽地一带，与铁木真、速不台决一死战。金帐汗国召集百万大军，实际上，他们的士兵之中，拥有大量滥竽充数的牧民。他们的粮草，无法坚持太久，迫切想要决战的，应该是他们。”

    “灭了金帐汗国，以我们莫斯科大公国的威望，将会变为沙俄帝国，所有部落，我将一视同仁。”

    叶卡捷琳娜的语气毋庸置疑，隐隐有身居高位者的气势，赫梅利尼茨基作为哥萨克首领，知道自己不小心挑衅了未来沙皇的权威，谦卑对向未来的沙皇示弱：“请宽恕我，伟大的叶卡捷琳娜殿下。”

    “我以莫斯科大公之名义，原谅你的失礼。”

    叶卡捷琳娜环视诸将，所有人都微微低头，她知道，距离建立沙俄帝国已经不远。

    也许，就在此战过后。

    速不台的骑兵进入顿河流域，木华黎的探马赤先锋大将阔阔不花，率领一队探马赤骑兵，作为速不台的耳目。

    探马赤骑兵在顿河流域肆无忌惮，金帐汗国召集了百万骑兵，迎击叶卡捷琳娜的五十万大军，表面上占据兵力优势！

    不过只有双方的高层才知道，莫斯科大公国还没有倾尽国力，即使战败，还有大量的人口和财力。而金帐汗国已经倾尽国力，一旦失败，万劫不复。

    “不能再次失败了。金帐汗国再灭亡，那么就只剩下中亚的一片地方，人口不过两三千万，如何与汉帝国抗衡……”

    速不台击退哥萨克英雄赫梅利尼茨基，却依然愁眉不展。

    赫梅利尼茨基的哥萨克骑兵只是对方的先锋，而且赫梅利尼茨基见势不妙，立即率领哥萨克骑兵逃离，速不台一次仅仅斩获三千哥萨克骑兵。

    以速不台的能力，如果赫梅利尼茨基顽固，说不定五万哥萨克骑兵都会被速不台全歼。

    探马赤武将阔阔不花骑着一匹大宛马，肩膀上停留着一只战鹰，前来向速不台汇报：“将军，最前方的探马赤斥候，已经探知叶卡捷琳娜大军的踪迹！”

    速不台此时才真正动容，叶卡捷琳娜的军团，拥有瓦兰吉卫队、波耶骑兵、波兰翼骑兵、哥萨克骑兵，以及叶卡捷琳娜并不怎么动用的隐藏主力——沙皇卫队。

    叶卡捷琳娜可以独力扛住诸多强敌，统一罗斯诸公国，让莫斯科大公国走上正轨，即将升级为沙俄帝国，自然有底蕴。

    沙皇卫队一直在莫斯科城戍卫，漠北之战，莫斯科强敌环伺，叶卡捷琳娜不敢将沙皇卫队调到漠北。

    而这一次，叶卡捷琳娜终于动用这个隐藏军团。

    沙皇卫队，有些类似于永乐大帝建立的神机营、三千营。

    “叶卡捷琳娜的主力，他们的行军路线如何？”

    “莫斯科大公国的主力沿着顿河右岸进军，人数大约有五十万。”

    “顿河右岸？”

    速不台令人取来地图。

    顿河左岸，与匈人帝国的势力范围接壤，而顿河右岸，对莫斯科大公国的主力军更加安全，但付出的代价是，莫斯科大公国的军队无法切断匈人帝国与金帐汗国之间的联系。

    “如果阿提拉可以再提供一支骑兵，也许只要十万骑兵，出现在顿河左岸，然后渡过顿河，那么我们将夹击莫斯科大公国的主力军，一举获胜。”

    速不台想到了占领顿河左岸的阿提拉。

    阿提拉不知道是否还可以分兵。

    速不台倒是渴望阿提拉率先解决来自东方的敌人，只要十万匈人帝国的骑兵突然出现在顿河左岸，一定会引起莫斯科大公国大军的慌张。

    “尝试向阿提拉求援，他率先帮助我们金帐汗国获胜，我们金帐汗国，可以出动五十万骑兵，帮助他击败亚历山大，作为回报。”

    速不台还是尝试地向阿提拉求十万骑兵，在关键时刻从顿河左岸，突袭莫斯科大公国的大军。

    阔阔不花上报的事情还没有告一段落：“将军，还有一支大约五万人的骑兵，沿着顿河左岸快速进军，他们从大军之中分离出来，单独行军，已经距离主力相差一百余里，而且距离还在拉大。末将怀疑这是楚子谋的汉军骑兵，他想要……偷袭萨莱城。”

    速不台的脸色再次变化，楚天与叶卡捷琳娜分兵，单独率领五万汉军骑兵行军，多半和阔阔不花猜测的一样，楚天打算奇袭萨莱城。

    萨莱城建立于伏尔加河流域，城墙的防御能力与莫斯科城不能相比。

    楚天偷袭萨莱城，有可能成功，而速不台偷袭莫斯科城，却难以快速逾越莫斯科的城墙。

    速不台闭目，然后睁开眼睛：“不过他只有五万人，只要大汗将木华黎、帖木儿、拔都任何一人，留在萨莱城，再加上三十万骑兵防守，那么楚子谋将会折戟沉沙。我们还有七十万骑兵和牧民。”

    “将这一切告诉大汗。”

    速不台只是铁木真麾下的第一大将，具体裁决，还要看铁木真的意思。

    速不台的先锋骑兵后方，金帐汗国的骑兵铺天盖地，战马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金帐汗国所有的牛羊都被铁木真的骑兵强征，倾尽金帐汗国所有国力，全力北上与叶卡捷琳娜决一胜负。

    “拔都，你率领三十万骑兵和牧民，留守萨莱城，用你的性命保证，在我们击败莫斯科大公国的主力军之前，不可让萨莱城失守。”

    铁木真留下自己的孙子拔都守城。

    铁木真的孙子辈里面，也有不少强悍人物，金帐汗国的拔都、伊利汗国的蒙哥、忽必烈、旭烈兀。

    拔都肃然：“我将以自己的性命守住萨莱城，等待大汗凯旋。”

    “耶律楚材，你前去向阿提拉，请求一支十万人的骑兵，从顿河左岸向莫斯科大公国施压。如果可以，则抢占顿河左岸的要地，逼迫莫斯科大公国，于野外交战。”

    铁木真考虑了速不台的建议，再向阿提拉要一支骑兵，打算率先解决东方的威胁。

    作为首席文臣的耶律楚材出使匈人帝国。

    铁木真动用金帐汗国的全部国力，他迫不及待想要决战。

    叶卡捷琳娜面临着来自北境的压力，也不得不尽快决战。

    双方都在为决战争取胜算。

    “全军北上，迎击叶卡捷琳娜之大军！”

    铁木真进行部署以后，已经没有什么好犹豫。

    既然双方都迫切想要决战，那么只能决一死战。

    金帐汗国动用全部国力，七十万骑兵铺天盖地，其中不少还是一阶到三阶之间的牧民。

    蒙古帝国四獒，除了速不台作为先锋，者勒蔑、哲别、忽必来三人跟随于铁木真左右。

    铁木真身边还有赤老温、帖木儿作为怯薛军将领，以及自己的大儿子术赤。

    “等击败叶卡捷琳娜，然后再回来对付被拔都拖延的楚子谋。博尔忽、博尔术，我会为你们报仇！”

    铁木真对楚天怀有恨意，两员重要的怯薛军将领，还有他的女婿，都死于楚天的部将之手，还有一枚怯薛军兵符，落入了楚天手中。

    两个人因为争霸而产生仇恨，已经水深火热。

    楚天没有因为他逃到东欧而放弃讨伐，而是锲而不舍地讨伐铁木真，很明显想要永绝后患。

    匈人帝国，阿提拉与铁木真有些相似，不得不走上穷兵黩武之道。

    这些游牧文明缺乏足够的国力进行消耗战，他们必须要尽快击败强敌。

    阿提拉同样征调百万大军，以匈人帝国的国运为代价，企图击败亚历山大。

    “铁木真，他还想要一支十万人的骑兵？他在巅峰之时，一个帝国、四大汗国，比起我的帝国和属国，更加强大，为何他行事，如此胆小？”

    阿提拉听完耶律楚材的来意，竟然是要再次请求一支援军，不禁疑惑。

    耶律楚材知道铁木真已经对楚天产生心理阴影，但他不能明说：“我们大汗，他要有十成的把握战胜对手，所以他想请求陛下，派出十万人的骑兵，从顿河左岸威胁莫斯科大公国的主力军。”

    阿提拉沉默：“我已经安排古斯塔夫、维陶塔斯两个大人物去协助你们，如果你们有信心在两三个月内灭亡莫斯科大公国，我可以答应铁木真。”

    耶律楚材游说：“一战可定天下，请陛下不用怀疑。”

    阿提拉看向布莱达：“布莱达，你曾经受挫于东方，这一次，你再率十万骑兵，进驻顿河左岸附近的村镇，听从铁木真的命令。一个月，最多一个月，这一支骑兵必须回来。我这边面对亚历山大、凯撒等人的压力，独木难支。”

    “我？”

    布莱达在莫斯科大公国被楚天的骑兵一次突击击败，至今仍然有心理阴影，听说自己的弟弟、匈人帝国的皇帝阿提拉，打算再次让他去对付莫斯科大公国，不禁胆寒。

    “对，从哪里失败，就从哪里站起来。”

    阿提拉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遵命……”

    布莱达知道，即使阿提拉是他的亲兄弟，但阿提拉的命令不能拒绝，否则阿提拉会将此视为对自己的挑衅，甚至会设法铲除自己的亲兄弟。

    布莱达无奈地集结十万骑兵，前去相助铁木真。

    “该死，我可不想再和远东的骑兵交战啊。”

    布莱达在出征前，自言自语。

    楚天的骑兵，似乎成为他的噩梦。

    尽管如此，前方是凶残的汉军骑兵，后方是上帝之鞭阿提拉，布莱达夹在两人中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铁木真似乎对我有所畏惧……”

    楚天此时正在顿河左岸埋伏兵马。

    五万快速向金帐汗国快速进军的汉军骑兵，主要是哥萨克骑兵，以及安排进入哥萨克骑兵之中的少量汉军骑兵，迫使铁木真增加留守萨莱城的兵力。同时，楚天的少量主力骑兵消失，主动权再次掌握在其手中。

    当他的斥候骑兵得知铁木真为了对付五万伪装成汉军骑兵的哥萨克骑兵，留下三十万大军守城时，楚天就知道铁木真对自己心存畏惧。

    畏惧，就会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