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富贵。来,再饮一碗。”
众人兴高采烈,跟着邵树德又干一碗。
邵承节也壮着胆子喝了一碗,众人纷纷夸赞。
他的脸色潮红,神情似乎非常高兴。按照娘亲吩咐的,暗暗琢磨父亲的手段。
先讲一讲河阳今日的成就,让大伙觉得自己也有一份功劳。然后点了下土地、田宅传付子孙的事情,再考虑到他们家中都有不少钱帛赏赐存着,这日子确实富裕了。最后再强调下规矩,临阵脱逃的后果是什么,督促大伙奋勇厮杀。
几件事情,用相对委婉的方式讲出来,不让人反感,非常自然。父亲对整编后被人戏称为“禁军”的军心,确实非常重视了,也倾注了极大的心血。
大整编,将过去二十年间日渐杂乱的部伍重新整顿了一下,把更多的军士纳入到嫡系部队之中,再亲下部伍收拾军心。为什么这么做?这里面学问太多了。邵二郎突然觉得父亲确实很“奸诈”,对部队的重视程度和掌控力,超过很多人的想象。有人戏称夏王为“士兵王”,也不是乱说的。
“大王,又有军报。”野利克成方才消失了一会,此时又突然出现。
卧槽!邵树德真心觉得不能把女儿嫁给这厮了。虽然他俩打小一起玩,青梅竹马。
接过之后粗粗一扫,同样是王府东阁祭酒李杭发来的,他手下有使者在曹州,言朱珍求取感化军节度使之职。
还真给二郎蒙对了,朱珍就是想出镇徐州。
这厮真觉得可以待价而沽了么?手里能打的部队不过左右突将、左右衙内二军,捧日、捧圣二军还难堪大用。最近滑州、单州又背叛他,弄得焦头烂额,居然还敢提这个条件。
“天雄军儿郎也合练一个多月了,要做好上阵厮杀的准备。”邵树德不动声色地收起军报,说道:“汴州朱全忠,不能让他死灰复燃。曹州朱珍,若能解甲来降,不失富贵,若不来,还得让大伙揍他几拳,让他清醒清醒。”
军士们听了轰然大笑,有人甚至调侃起了朱珍。
连战连胜至今,朱珍那些部队还没被大伙放在眼里。大王这么说了,那大伙可得加把劲,把曹州给拔了。
“还有晋阳我义兄,素来以晋兵雄视天下自傲,我偏不信。异日若对上,须不能丢了我的脸。”邵树德又道。
“大王且放宽心,什么魏兵、晋兵、赵兵、燕兵,咱们一并打了,让他跪下来喊阿爷。”
“晋兵么?当年跟着葛从周葛将军打过,也就那样。”
“李存孝吹嘘得厉害,与李罕之合兵,都打不过俺们。丁会丁都头在河阳杀得他们大败。”
邵树德听了心里很高兴。他到哪个营、哪个队、哪个火,都不是乱选的,一定要安全,要有代表性。这个火里有梁人降兵,他们也参与进来,说明已经转变了心态,这就很好。消化降兵,可不是往部队里一编就行的,那样只是打卡上班,没有主观能动性的。得让他们看到未来,有动力拼搏才行。
与军士们乐呵了老半天后,邵树德父子离开了天雄军驻地,连夜回了怀州。
“铁林军该调上来了,拟份命令吧。”邵树德对卢嗣业说道。
“遵命。”
铁林军本就有两万六千人,整编之后有三万众,可以说变动不是太大。两个月下来,差不多已经互相熟悉了,完全可以出战。
李唐宾已经待命多时,濮州行营可以正式组建了。以铁林军三万步骑为核心,在郑州待命的厅子都张归厚部南下汇合,辅以飞龙军右厢梁汉颙部、濮兵邵伦部以及贺瑰从郓州带过来的少量军士,总计四五万人,不少了。
至于怎么过去,当然是先去宋州了。
六月夏粮收了,宋州那么多户口,供给左右铁林军三万步骑绰绰有余。
这一路面对的并不仅仅是宋州的朱全忠残余势力,还有可能与朱珍、朱瑾、朱威直接发生冲突。另外,邵树德最近听到了一个未经证实的消息,朱瑄这厮一直没有入朝,在魏博逗留至今,随时可能返回郓镇。
朱瑄、朱瑾、朱威、朱珍,怎么那么多姓朱的与我作对?
“镇国军编入许州行营作战序列,开往郑州。”
其实只是镇国军一部万把人。
“侍卫亲军留守洛阳。”
“武兴、固镇二军开往临涣,任命武兴军使封隐为徐宿濠泗招讨使,固镇、定难军归其节制。”
武兴、固镇、镇国三军都是从后方调上来的,在洛阳补给完毕后,现在可以出战了。
“给卢怀忠发份牒文,武威军既已完成整编,就地在汝州操练,我不日即至,与将士们同训。”
左右武威军刚刚完成整编,吞并了积石、顺义这两支不够“根正苗红”的部队,目前屯于汝州。邵树德不辞辛劳,打算继续与“禁军”将士们同吃同住同练。
而在武威军操训完毕之后,九、十月份他将开始第四支禁军的整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