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客观条件的限制,在内容上也不免有其历史的局限性,但它仍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军事斗争的普通规律和基本法则。
特别是它能够从当时的实践出发,对战争进行细致入微的观察,从有数具体战例升到理论准绳的高度,作出精辟的学术性总结概括,这种实事求是的思想方法和探求真理的可贵精神,本身就值得后人学习和发扬。
《孙子兵法》不只在军事领域里具有很高的指点和自创价值,其谋略的运用在其他领域也有很强的适用性。甚至于在后世的某一个阶段,在国内外出现了《孙子兵法》研讨的热潮,其研讨范围远远超出了军事领域,探求的触角伸向了政治、经济、管理、人生、市场甚至于竞技、医疗等具体的社会理论中,其研讨的论文和专著也是浩如烟海,硕果累累。
堪称一代“神书”……
心里前世今生的念头纷至沓来,思绪如潮,一个不留神,便将一个字抄错了。雪白的宣纸上,一个错别字分外显眼,就算有后世的橡皮也擦不干净,但雌黄可以……
在古代,雄黄是端午时泡酒用的,而此物却是古代最好的橡皮和修正液。
信口雌黄这个成语,便来自雌黄的用途……
桌案上就有一块雌黄,房俊拿起来在错别字上一涂,墨迹就被雌黄留下的颜色所掩盖。
放下雌黄,重新拿起毛笔,刚刚想要继续写下去,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房俊皱皱眉,叹口气,将蘸满墨汁的毛笔信手一扔,丢进桌案旁边的一个水桶里,待会儿自有人清晰墨汁,晾晒干净。
“进来!”在墙角的铜盆里净了手,用一方洁白的棉布擦拭干净。
棉布吸水,以之擦拭水渍再好不过,关中可没有这东西……
房门被推开,刘仁轨向屋内打量一眼,才走了进来。
房俊笑骂道:“那鬼鬼祟祟的眼神是在干啥?以为本大人金屋藏娇,白日那个啥?”
“嘿嘿嘿”刘仁轨被点破心思,尴尬一笑。
您这大白天的闷在屋子里,谁知道是在干嘛?咱这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若是不小心撞破了上司的好事,那岂不是官途黯淡,前程可忧……
刘仁轨整理一下思绪,抱拳拱手道:“禀告提督,前来接任之官使已过玉门关,同来者,尚有两千余关中府兵。”
说这话的时候,刘仁轨面现喜色。
毕竟没有谁愿意在这西域之地长期驻扎,有了前来接任之人,便代表着神机营不久就可以功成身退,返回关中。
房俊毫不意外,算算日子,这接任之人来得还算是晚了,想必朝中对人选一事亦经历了一番博弈,方才确定下来,这才导致晚了月余的时间。
“可知这位接任者是何人?”房俊问道。
他最担心朝廷派来一位鹰派人物,整日里想着开疆拓土建立不世功勋,将西域搞得一团糟。如此一来,自己所献上的计策便不可能奏效,达不到“温水煮青蛙”的效果……
“是乔师望。”刘仁轨答道。
“乔师望?”房俊摸着下巴想了好久,无论前世今生,都对这个名字不熟悉,“这人是干嘛的?”
刘仁轨汗了一个,人家可是你未来的姑丈人!
不过想想皇家闺女多,连带着驸马也多,上一辈下一辈的也的确容易混淆……
“此人才是高祖皇帝的帝婿,房陵公主的驸马,现为同州刺史。”
房俊惊了一下:“哎呦,是个人物啊!”
同州地近京畿,在新丰城之东,汉代称为左冯翊,三辅之一。汉时将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称三辅,即把京师附近地区归三个地方官分别管理。
在唐朝时候的地位,应该仅次于洛阳,相当于后世直辖市的待遇。
这名声不显的乔师望,可见亦是李二陛下的忠臣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