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夜里,乔予又被惊醒,一身冷汗。
她侧身看着左边,伸手摸着那片空荡荡的床,忽然又想起被绑去公海的前一晚。
他喝醉了,以为是在梦里,在这张床上把她抱得那么紧,吻着她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的质问她:“严琛比我好?”
当时,她还觉得他是在吃飞醋。
可徐正说,薄寒时像条狗一样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跟严琛一起逛超市、听音乐会。
虽然她和严琛没什么,但那时他在他们身后,该有多绝望。
乔予伸手抚着他睡过的枕头,根本没有睡意。
她起身去了书房。
这是薄寒时平时待的最多的地方。
她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才发现他书桌的电脑旁边,摆着一副框架眼镜。
她试了试,度数并不高,戴上并不会头晕。
估计二百度左右。
以前,薄寒时不近视的,她也没看过他戴框架眼镜的样子。
他们之间空白了七年,乔予第一次觉得,她这么不了解薄寒时。
书桌右侧抽屉装了电子锁。
乔予想也没想就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果然,锁解开了。
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拉开抽屉,里面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准确来说,是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
抽屉里,有他们曾经佩戴过的那对银素戒,那枚她佩戴过又还给他的粉钻,他们热恋时一起买的情侣手机,还有……那本被透明胶带黏起来的小画本。
乔予颤着手指将那本小画本拿出来。
当初,他入狱,跟她分手的时候,当着她的面把这小画本给撕碎了。
她以为他早就丢了……
可没想到,他不仅没丢,还把它一点一点黏回来了。
乔予一页一页翻开,柔软指腹被胶带割的微疼。
傻子……薄寒时就是个傻子。
留着这些,和自虐有什么区别?
她拿起那枚素银戒指,之前,在墨山脚下的小旅馆里,她把这枚素银戒指还给他了。
现在,乔予将这枚素银戒指,重新戴在了无名指上。
她在书房里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陆之律和南初赶到了御景园。
他们已经得知薄寒时遇难的消息。
南初是因为担心乔予,所以来御景园探望。
但陆之律脸色有些凝重,显然有事要跟她说。
乔予平静了不少,“陆律师,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是谁把老薄遇难的消息透露出去的,现在集团里已经人心惶惶,我来之前看了一眼股票,跌的很厉害。早晨那些高层联系不到老薄,把我的电话快打爆了。如果老薄真的不在了,那他的股份怎么处理?”
乔予没多想,“人都不在了,还要股份做什么,谁想买,就卖给他吧。”
陆之律皱眉道:“乔予,你知道SY意味着什么吗?老薄一手创立了SY,你知道……这个集团,为什么叫SY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