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江屿川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丝毫的悲伤和心软。
她嘶声竭力的喊他救孩子。
可江晚得意又阴险的冲她笑笑,挽着江屿川的胳膊,一同消失在黑暗中。
或许是那场车祸带来的阴影太大了。
搬出来这些日子,她没睡过一个好觉。
对江屿川的情绪,变得更是复杂。
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如今却成了害死孩子的帮凶。
再面对他,沈茵做不到无动于衷,恨意在胸腔里仿佛千丝万缕的藤蔓,滋长的厉害。
江屿川不肯离开,沈茵也不开门。
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就这样僵持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晨时,门“嘎达”一声拧开了。
江屿川灰暗的目光瞬间清明,一把抱住了沈茵,“茵茵,跟我回家好不好?”
沈茵无动于衷的站在那儿,双臂垂着,任由他抱着,憔悴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的情绪。
她木讷的缓缓开口:“就算你一直待在这里守着,我也不会改变决定,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除非……”
“除非什么?”
只要他能做到,他一定会去做。
沈茵平静的看着他,笑了笑,笑意很淡,远不到眼底,“除非,你能让我们死去的孩子活过来。”
也许那样,她还能考虑一下是否原谅他。
江屿川明显震了下,他自欺欺人的抓着她的肩膀说:“你想要孩子,我们以后再要一个,现在医疗技术很发达,如果国内治不好,还可以去国外治。如果实在治不好,你又想要孩子,还可以试管。”
沈茵寡漠的打断他,“就算再有孩子,也不是那个孩子了。江屿川,别再执迷不悟了,你不爱乔予,同样,你也不爱我。你只是在空虚的时候,恰如其分的需要我,跟我在一起,你感到放松,感觉愉悦,是因为我在付出。你习惯了我对你的好,习惯了我对你妹妹的忍让,你永远都分不清主次。但我实在太累了,不想再滋养你了,你放过我吧。”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微微垂了眸,掩去眼底的猩红,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自说自话道:“那次你让我烧掉乔予的照片,现在我烧了,茵茵,我只求你,别跟我离婚,好吗?”
沈茵笑意苍白,“在你帮着江晚隐瞒车祸真相的时候,在你放她走的时候,如果你在乎过我,心疼过我……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成为她的帮凶。对你来说,我不重要,我们的孩子也不重要。江屿川,我后悔了,后悔爱上你。”
她冷漠的拨开他的手。
一字一句,像是有千斤重击锤在他胸膛,沉重至极。
他恍惚的看着她,张了张嘴唇,后知后觉的发现,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是真的要离婚,也是真的对他失望透顶。
被江晚害死的那个孩子,成了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那个会在深夜里等他回家,为他煮粥点灯无微不至照顾他的人,被他彻底弄丢了。
他垂着脸站在那儿,一时惶然,喉结滚动的厉害。
刹那,双眼模糊,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