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根烟,冷冷看着她,“原本我想看在你哥的面子上,在你说出实情之后,送你去自首。自首的话,即使在牢里,好赖也能好好活着。不过现在……”
他淬着冰一样冷沉的声音顿了顿。
男人长指点了点烟,一截烟灰掉落,飘在水牢里。
他眸光一寒,唇角勾了勾,“像你这种阴沟里的老鼠,还是死了的好,免得以后再生事端。”
往后,他不见得能守在乔予和小相思身边,保护她们。
若是江晚日后和曾经的乔帆一样越狱出逃,再起什么歹心……薄寒时眼底杀机瞬间四起。
江晚双眼赤红的嘶声竭力着:
“你以为弄死我,你就能跟乔予在一起了吗?薄寒时,其实现在想想,我们俩是一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宁可负了身边所有人,也不能忍受身边人一丁点的背叛!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哈哈哈……”
“只要我不承认,你母亲就永远是杀人凶手!”
“而你弄死我,不过就是因为心虚,怕我这个目击证人,把这一切抖出去!”
“你以为,乔予母亲的死,你妈妈没有半点功劳吗?我告诉你吧,她也推了温晴的轮椅,她想让温晴偿命呐!”
“寒时哥,你跟乔予,隔着的这些血海深仇,洗不清了!”
“我祝福你们,永远背道而驰!永远不停地……失去彼此!这么看,乔予比我痛苦多了,拥有过再失去,远比从未拥有过,更加绝望吧!哈哈哈……”
江晚疯癫的大笑着,笑声在水牢里回荡。
薄寒时指尖的烟,轻轻一抖,灰烬燃尽,猩红的烟蒂被丢进水里。
男人站起身来,黑影倏然笼罩了水牢里的江晚。
仿佛地狱行者。
他周身的戾气横生,冷笑着吩咐身后的徐正:“既然她不想说,那就拔了她的舌头,这嘴,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废了。”
江晚眸色狠狠一颤,不可抑制的抖成了筛子,“薄寒时你在吓唬我吗?拔了我的舌头你母亲就会一直背着凶手罪名,而你在乔予面前,永远洗不清!”
“我可没什么心思吓唬你。徐正,动手!”
一声令下。
徐正朝那几个手下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动手。
江晚被人从水牢里拖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她的下颌被人用力捏开,被迫张着嘴。
手下拿了把剪刀过来,快速捏了好几下,剪刀发出清脆的“咔嚓”摩擦声。
江晚吓得魂飞魄散,使出全身力气挣扎着,“唔唔……不要!”
剪刀靠近……
薄寒时只无动于衷的睥睨着,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江晚太怕了,她从未想过这个男人竟然会有如此可怖的手段,“放开我!呜呜……我说!我说!”
男人嗓音寡漠,冷的没有一丝喜怒情绪:“可我已经不感兴趣了,也没耐心再陪你耗下去。我看,你还是去死吧。”
“…………”
就在那把剪刀抵上她的嘴唇时。
徐正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江总。
徐正眉心一跳,“薄爷,江总的电话,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