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阻挠他们爬出来的人实在太多。
比如南初的父母,尤其是南建安那个势利眼,他若是知道南初想离婚,肯定第一个不同意。
婚姻,好像是进去容易,出来难。
乔予问:“初初,你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陆之律吗?”
南初待在书房里打电话,以为家里没人,她又在整理采访稿,不方便拿着手机,便将语音电话点了公放。
陆之律刚回来,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语音那边乔予问了这么一句。
他顿住了步子。
南初思忖了半天,没吭声。
她的确算不上爱陆之律,她的爱意早就留在了五年前,在和苏经年的那场断崖式分手里,耗的一干二净。
但要说对陆之律一丁点儿也不喜欢,好像很口是心非。
陆之律长成那样……对于颜控严重的人来说,很难一点儿也不喜欢吧?
至少她生理上,是不排斥他的。
乔予知道她回答不出来,便换了个问法:“那苏经年呢?你心里还有他吗?”
跟乔予聊天,她一向实话实说,毫不掩饰。
她说:“一座大厦建立了太久,就算顷刻坍塌,我不停地清理垃圾,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有遗漏,砖头一摞一摞码了太多,一车一车的拖出去倒了,却还是有存在过的痕迹。”
那些细小的灰尘,她扫了一遍又一遍。
可狭小的角落里,却很难彻底扫干净。
谈不上还爱,可她心里,确实也不够干净。
乔予问:“当初他离开,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愿意原谅他吗?”
南初深吸了口气。
从没人这样问过她。
所以,她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乔予问的她猝不及防。
但南初却没有一丝犹豫的说:“我……好像不能原谅。”
可能是因为,有些感情一旦过去,便已经变了味。
即使心里还有大厦倾塌过后的残留灰烬。
聊了不知道多久。
离婚问题,依旧是无解。
南初换了个话题:“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帝都?”
提到这个,乔予跟她说了最近发生的事。
南初震惊不已:“所以,你现在成富婆了??”
“你见过下工厂做苦力的富婆吗?”
“这是继承家业之前的历练和锻造!好家伙,我梦想成真了,我闺蜜成了富婆,那我还怕什么?”
乔予噗嗤笑出声:“你要是离婚,穷的叮当响,等我有钱了,在帝都开家饭店或者是民宿,你帮我打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要牢牢抱紧严大小姐的大腿!”
南初反应了会儿,说:“不对啊,那这样的话,薄寒时如果想跟你结婚,岂不是要当上门女婿?”
“我们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南初才不信,“你没有这个打算,不代表薄寒时没有。万一他过几天就求婚了呢?”
乔予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