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呆子,失去继承权……”
乔予胸腔的怒意和恨意,波涛汹涌的翻滚着。
攥着枪的那只手,手背指骨因为用力而突出苍白,像是一把冷质的玉扇骨。
乔予目光笔直凌厉的盯着扑倒在她面前哭诉的保姆,忍下杀意,开口说:“明天去跟这个周小姐接头,拿到东西交给我。”
保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饶着说:“太太,我可以配合你,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我真的不想死啊……”
乔予眸光下垂的看着她,眼底冷泽蔑视又宽恕。
“你应该清楚,现在你除了配合我引出幕后真凶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如果你做得好,我不会杀你,只会把你交给法律。你只是他们害人的一把刀,如果小少爷手术顺利,你不会被判死刑,最多十年,你就能出来重新做人了。”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的再次提醒:“但如果你要继续跟那个周小姐联合起来害人,你也知道结果是什么。”
保姆这时候只想保住小命,全部招了:“对了太太,那个周小姐说,她背后有人!”
乔予目光颤了颤。
所以,周妙并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周妙的背后,还有更大的老虎?
SY陷入金融危机,几乎同一时间小隽行被害,太巧合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同一个人做的?
乔予在警告保姆以后,放她离开了。
她拿枪的那只手,在极度用力克制和紧绷之后,开始微微发抖。
金属武器从手心滑落,“啪嗒”一声砸在了脚边。
乔予靠在后座,大口大口呼吸着,平息着波澜起伏的复杂情绪。
包里的手机嗡嗡震响起来。
她迟钝几秒才接起,是薄寒时打来的。
手机上的时间,刚好显示九点半。
“喂?”
一开口,她整个嗓音都哑了。
电话那边,薄寒时声音很急:“予予,你怎么样?在哪?”
“我……我没事了,我马上开车回御景园了。”
听到她说没事,那边才松了一大口气。
但很快,薄寒时越想越后怕,压抑不住的音量提高了不少:“我知道小隽行生病你很想抓住幕后凶手,但乔予,你能不能不要擅自冒险?这次有惊无险也就算了,下次呢?你知不知道你在做多危险的事情!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真出事了……”
薄寒时很少用这样的口气教训她。
这是头一次。
他一向平静沉稳的嗓音里,明显失去了镇定,甚至有些发颤。
乔予一手捂住潮湿的眼睛,用力擦了擦,沉默了好半晌。
她声音压抑带着一丝轻笑,挤出一句:“我这不是没事吗?”
“……”
一时间,薄寒时也哽住了。
过了许久,他终是重重的叹息了声,说:“定位给我,我现在去接你。”
她在后座坐了好一会儿,从窗外看见周妙的车子,从不远处一滑而过。
周妙……竟然这么狠毒的对一个孩子下手。
这一次,她得亲手让她尝尝地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