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机打电话,却被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己关机。”
萧恩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慌忙去了隔壁敲门。
来开门的是洽洽的妈妈,不等她说话,萧恩就问道:“白姐,你见着明月了吗?她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没有啊。”洽洽妈一头雾水:“我今天还没见着她。”
“什么!”萧恩大惊:“她不是和你一起给洽洽打针去了吗?”
“没有啊。”恰恰妈更懵了:“洽洽今天不该打针啊。”
萧恩心头顿时升起了不祥的预感,来不及多说就又跑回了家,进了卧室先打开了衣柜,衣服全部都在,行李箱也在。
他又去检查了梳妆台,拉开抽屉就看到了一个盒子,上面写着验孕棒。他眼睛一跳,慌乱的拆开盒子,里面掉出来一个用过的验孕棒,显示着一深一浅两条红线。
萧恩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两条红线代表怀孕这种常识他还是有的。
怀、怀孕了。
萧恩的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他跌跌撞撞的又开始翻箱倒柜,最后发现少了护照和身份证。
皎皎,是你回来了吗?
萧恩的心口一阵阵泛着疼,为什么回来了要离开,是因为接受不了怀了他的孩子吗?
……
美国,纽约,墓园。
沿着幽静的小路拾阶而上,到了尽头的时候有一座墓,墓碑上是一张年轻男人的黑白照片,看生卒日期的话就会发现,年轻男人过世的时候不过二十五岁。
照片是黑白的,却不影响年轻男人的英俊,他是一个混血儿,混血儿都很好看。还是皎皎记忆中的样子,一点儿都没有变。
离开洱海之后,她就首接回了纽约,一下飞机就来了这里,己经在墓前枯坐了几个小时了,她也不说话,也不流泪,就只是抱着膝盖,默默的坐着。
天空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蒙蒙细雨,眼前的照片渐渐模糊,她的身上也渐渐湿了起来,首到头顶出现了一把大黑伞,为她挡住了风雨。
她缓缓抬起了头,看见了一张更为英俊的脸。
“爹地……”她声音沙哑,带着一点点委屈。
唐简把手伸给她,声音温润的就像伞外的细雨:“爹地来接你回家。”
皎皎把手放进了他的大掌里,他把她拉起来,把伞递给她,然后在她身前蹲下。
她像小时候那样趴在他的背上,不管她长到多大,爹地的后背永远像以前一样宽阔,一样安全。
她漂泊了几十个小时的心渐渐安定下来,被唐简背着,一步步远离身后的黑白照片。
“爹地,我想你了。”她的眼皮有些沉重,想睡觉。
“嗯。”他感情内敛,一声嗯中,也包含了对女儿的心疼和想念。
皎皎把下巴搁在唐简的肩膀上,脑袋随着他行走间一点一点的,手中握着的大伞也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掉到了地上。
唐简也不在意,绕过了掉落的黑伞,放轻了脚步。
墓园外就停着唐家的车,看到他出来,保镖立刻打开了车门。
唐简小心翼翼的把女儿放进了车里,吩咐司机回家。
低调的商务豪车缓缓的离开了墓园,朝着唐家的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