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显的道理还需要我教?”
“……那也只能算是互殴,悦织也受伤了。”她斟酌着,“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薄荆舟眯起眼睛看着沈晚瓷,这才注意到她也受伤了,脖子上有一道抓破的血痕,这会儿已经结痂了,虽然不严重,但她皮肤白,看上去还是有几分触目惊心。
饶是如此,薄荆舟依旧面不改色,“我就是不讲道理,你能拿我怎么办?”
沈晚瓷:“你……”
她看着男人冷漠到极点的面容,再看他身侧略略得意的简唯宁,心里只觉说不出的憋闷和难受。
薄荆舟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是刚抽了烟,嗓子有些哑:“为什么对阿宁动手?”
他想知道起因,当真只是为了一条裙子?
沈晚瓷却只听出了兴师问罪的意思,她神色冷漠,态度刚硬:“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的简小姐!薄荆舟,你要想替她撑腰就直接冲我来,别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闻言,男人一声冷笑,不再看她,“江叔,开车。”
江叔抱歉的看了眼沈晚瓷,将车门关上,“少夫人,抱歉。”
“薄荆舟……”
沈晚瓷还想再阻拦,但下一秒却被人拦住——
是霍霆东。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离去,耳边传来霍霆东冷面无情的话:“薄太太,与其在这里纠缠不放,不如想想您是哪里得罪了薄总。”
沈晚瓷紧紧皱眉,语气也没好到哪里去:“把他心上人打了算得罪吗?”
霍霆东回以职业微笑:“算,所以你的朋友只能进去了。”
点到即止,其他的他没有再多说。
沈晚瓷折返回警局,陆律师也在这个时候到了,他去办保释手续,但得到的结果是不能保释。
这是意料之内的结果,毕竟这次得罪的人是薄荆舟。
陆律师拧着眉,一脸严肃,“这件事最好还是找当事人协商,私下解决是最好的结果。”
沈晚瓷有点头疼,她揉了揉眉心,“如果对方坚持要告,对上霍霆东,胜算是多少?”
陆律师一愣,然后摇头,“抱歉,迄今为止,霍律师还没有过败诉的记录。”
沈晚瓷与秦悦织同时沉默了。
最后说话的人还是沈晚瓷,“悦织,只能委屈你在这里待两天了,我去找薄荆舟。”
秦悦织知道她想做什么,“要是不行就算了,别被欺负。”
“不会的。”
沈晚瓷深深吐了口气,薄荆舟也不是完全没有软肋,她只能再跟他谈条件了……
回酒店的途中,薄荆舟一直阴沉着脸,皱着的眉头和紧绷的唇角彰显着他此刻的不悦。
简唯宁盯着他的脸,她一向猜不透他的想法,过去是,现在也是。
“你是在生沈晚瓷的气,还是生我的气?”
薄荆舟薄唇间溢出的字音带着凉意:“我告诉过你,别去招惹她。”
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简唯宁一下就咬住了唇。
她还是猜错了……
可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他刚刚在警局时也是护着她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