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在外卖员怪异的目光接过东西,关上门,走回了床边。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熟睡的沈晚瓷,女人枕在枕头上的脸蛋白皙柔软,带着一层浅浅的薄红,去薄氏上了几个月班,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这种时候,他也不可能再把人叫起来做什么,这段时间薄氏的项目出了问题,上上下下都忙的焦头烂额,沈晚瓷没休息好,脸色明星有些憔悴。
男人将袋子里的避孕套一盒盒摆进床头柜的抽屉,占去了大半的位置,他低头吻了吻女人的脸颊,然后才掀开被子躺进去。
翌日。
沈晚瓷醒后,身侧已经没人了,她摸了摸被子,凉的,昨晚睡得太沉,完全不知道薄荆舟什么时候走的。
她从床上起来,伸手就要去掀被子,手臂又酸又软,差点没抬起来,昨晚浴室里那些旖旎的画面不受控制的浮现在了脑海,沈晚瓷的脸瞬间变得滚烫,她像是被烫到似的下了床。
穿鞋的时候听到外面客厅有动静,沈晚瓷拉开门,便看到薄荆舟正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里做早餐。
大概是听到了卧室门开的声音,薄荆舟扭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沈晚瓷,低低的笑了一声:“洗手吃饭。”
沈晚瓷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你还没走?”
“这么盼着我走?”
“……”
沈晚瓷不由自主的蜷缩了一下指尖,薄荆舟注意到了,戏谑的挑了挑眉:“手还没力?抱歉,昨晚时间久了……”
“我知道你急于证明自己,想要一雪之前不行的前耻,但也不用这么刻意,时间久不代表技术好。”
每个字,每个音,听在人耳朵里都变成了赤裸裸的挑衅,薄荆舟的脸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他关了火,几步走到沈晚瓷面前,不由分说的拽着她的手就将人往房间里拉,“技术好不好要试过才知道,都四五个月了,你怎么知道我的技术还是和之前一样……”
男人在这种事上天生就比较好强,‘差’这个字,他实在说不出口,谁愿意承认自己那方面技术差。
沈晚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拽进房间,压在了柔软的床褥中。
薄荆舟的气息落下,随之而来的是他铺天盖地的亲吻,完全没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男人的手掌扣着她的脸颊,舌尖撬开她的唇齿,肆意的亲吻着她。
男人的欲望早上都比较亢奋,就在他吻上去的瞬间,他的身体就有点反应,硬邦邦的抵在沈晚瓷的小腹。
他离开了她的唇,沿着脖颈往下,沈晚瓷的呼吸也终于恢复了顺畅,她微微仰了仰下颌,像是想要避开薄荆舟的亲吻,但这个动作却让她更贴紧了他的唇,倒像是把自己送到了他的唇边。
薄荆舟眼尾微红,眼底浮动着深深浅浅的欲色。
沈晚瓷缩着身子往后躲,“没东西,我的手现在都还是软的,你别想我再帮你了。”
男人一边吻着她,一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的摆了大半个抽屉的避孕套,“昨晚就买了,见你累得睡着了,才没有把你闹起来,本来打算下次的,但你非要撩。”
“我什么时候撩你了,你自己技术差,还不让人说。”
明明是薄荆舟先开始挑起的话题,她只是实话实话,怎么到他这里,就成了撩他了?如果非要计较,难道不是羞辱他吗,毕竟男人在这种事上都喜欢听夸。
“让说,你随便说,你有说的权利,我也有证明的权利吧。”
“……”沈晚瓷的气息起伏的厉害,手指紧紧的掐着薄荆舟的手臂,指甲几乎陷进了他紧绷的手臂肌肉中,知道躲不过,便彻底放飞了自我,她眯起自己好看的眼睛,挑衅道:“你这几个月都是空窗期,技术能进步到哪里去?总不会偷偷练习了吧?”
薄荆舟隐忍的汗从额头上滴落,从喉间溢出一个沙哑低沉的单音:“恩。”
沈晚瓷僵持了片刻,然后不可置信的微微睁大了眼睛:“所以,你还真带回来了个貌美如花的未婚妻?”
“没有未婚妻,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他说话时,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拆开一个塞给她:“帮我戴上。”
沈晚瓷默了片刻:“所以,你意淫我?”
她是故意说来调侃他的,根本没这么想,更没想过薄荆舟会搭她的话,他这样骄傲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意淫女人。
薄荆舟:“恩。”
他应的自然,好像意淫她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反倒让沈晚瓷无话可说了,手里还握着他塞来的避孕套,像个滚烫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