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袭凌宇的眸光开始变得深刻,怕他会拒绝,她按住他的肩,十指用力的快要抠进去似的。
"阿宇,你在警局已经有了蓄意伤害的记录,不可以再有下一次了!"她哽咽着,心都跟着疼,"这次就让我替你……而且,事情都是因我而起……"
她一张一阖的唇,猛然被人吻住。
咏熙身子一震,瞪大的眸,尽是惊愕。
他吻着她,强而有力的双臂将她抱紧,紧到快要勒进他的身体!
他的吻技不好,甚至可以说是生涩,急切得想要抒发,最后只能用摄人的力道来表达。
他有过很多女人,可真正吻过的,却只有现在的她。
咏熙被动的承受着,只是望着他的清眸渐渐变得惶恐,
他的吻,他充满欲望的眼神,强有力的动作,还有胸前和手臂紧绷着的石头块一样的肌肉……都在向她证明他早已不再是男孩。
事实上,没有认清的,只用她一个。
直到吸走她肺里全部的空气,他才离开了她的唇,可额头仍抵着她的,喘息着,安抚着,平静着。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他说:"这么多年,幸亏有你在,我才没有恨这个世界。"
客厅里,袭凌宇低头坐在沙发上,吸着烟。
楼上有人走下来,脚步顿了顿,然后径直过去,将他唇间的烟抽走,按熄在烟灰缸里。
袭凌宇斜眼瞥瞥她,意外的没有说话。
咏熙洗过了澡,长发散着,客厅的落地窗开了一道缝隙,顺着我,飘来一阵阵好闻的洗发水清香。
她不住这儿,所以没留换洗衣物,只得翻出袭凌宇穿过的一套初中校服。
蓝色的,被她洗得干干净净,套在她身上,还得挽起袖口和裤角,露出一小截白嫩嫩的皮肤,白得晃眼。
两人都沉默着,各自心事。
咏熙将眉心拢成了一道沟,深深的抚不平,心里直到现在都还后怕。
抬头看一眼对面的年轻男人,轮廓深沉幽暗,背着壁灯,下颚收着,看不清这会的表情。一手搭在扶手上,把玩着打火机。
烟就放在茶几上,可他没再动。
咏熙想说什么,脑海里却划过两人吻在一起的画面,又继续沉默了。
袭凌宇这时微微挑起眼皮,朝她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皱眉,随即自嘲的掀高唇角,"被我吻就那么难受吗?"
咏熙被问住了,似乎现在回答什么都不对。这也并不是难不难受的问题,而是……
可不可以。
"阿宇……"
她的犹豫,让袭凌宇寒了脸,"最好!"他将打火车啪地扔到茶几上,起身,双手插在口袋里,侧过身子眼角淡淡扫了她一眼,"你没想多最好,我可对大自己五岁的女人没兴趣!只不过……"他一脸的玩世不恭,"男人憋的时候,母猪都会赛貂蝉,不过就是一个吻,你也没吃亏。"
不再看她,他转身上楼。
"阿宇!"咏熙突然叫住他。
袭凌宇站了住,莫名被一丝纤细的情绪牵引,神情变化了起来。
身后没了声音,似在等她的话,而且这回居然有了足够耐心。
终于,咏熙咬牙说:"阿宇,还是离开这里去外面躲几天吧。"
知道他不喜欢逃跑,可咏熙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他说得对,那个吻的确不代表什么,初吻又怎么样?再深刻也得是回忆中的一页。
袭凌宇插在口袋里的双手,收成了拳。
回过头,他微微的扬起了唇角,"其实我挺后悔的。"目光一点点集中在她的脸上,说:"后悔只是碎了他的蛋,没有直接弄死他!"
咏熙震在当场,从他狠决的表情里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他将楼梯踩得咚咚响,随即"砰"地甩上门,刹时,整个房子都跟着颤。
袭凌宇回到房间,狠踢了一把椅子,椅子滑出老远,直接撞到了墙上。他烦躁的扯扯短发,双手撑在桌子上,头压低。
妈的,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沉静了好一会,他拿起桌上的黑色手机,手指在粘着钢化膜的屏幕上滑动,随后翻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六指儿,你去查下……今天下午有哪几个混蛋都去了城西头那边……其中一个被碎了一颗蛋……"
听到楼上发出"咚"地一声,咏熙将眉心压低。
盯着茶几上的白色手机失神几秒,眼睛里有丝微光闪烁。
最后,她拿起手机。
"亭哥……是我……"
求章云亭,也是万般无奈。只要能帮到阿宇,她是不介意欠下章云亭一个人情。
章云亭很快就赶来了,还带来了他的那位律师朋友,陈陆。
听到车声,咏熙一惊,身子从沙发上弹起来,意识到是章云亭后,才匆匆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