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哐嚓!”禁军回过神,抽出长刀,直奔六部衙门:“大胆狂徒,竟敢在六部衙门闹事,还不丢下武器,束手就擒!”
然,他们的叫嚷声,完全被唢呐掩盖了,根本没有人听到。
吹唢呐的侍卫,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但也只是转过身,对着他们继续吹。
近距离,被唢呐的声音袭击,禁卫都觉得自己耳朵要聋了。
禁卫暴躁地大喊,用刀背敲打棺材:“停!停!停!我叫你们停下,没有听到吗?”
六部衙门的官员,比禁军晚一步。
他们开门出来,外面不仅有唢呐声,还有刀敲棺材板的声音,差点没把他们再次送走。
“快,快停下,快停下!”几个老大人,被这混杂的声音,吵得直捂耳,红着脖子大喊,却毫不效果。
倒是几个年轻的官员有眼色,见状连忙向苏云七讨饶。
“停!”苏云七给面子地一扬手,唢呐声立刻停了下来。
这一停,禁军敲棺材板的声音,就显得特别突兀了。
“你们,还不停手!”几个老大人,怒而瞪向禁军。
萧王府的侍卫,扬了扬手中的唢呐,看戏似的看着禁军。
“我们是为了阻止他们!”禁军举到半空的刀,硬是不敢放下去,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一股心虚。
“呵!”几个老大人,不高兴地哼一声,转而看向苏云七等人:“你们是何人,谁让你们来六部衙门外闹事的?”
“苏云七,皇上下旨赐婚,萧王刚娶的萧王妃。没有人指使,我是来报案的。顺天府接不了我的报案,我就只能来六部衙门了。想来……离皇宫最近,掌管着东陵最大权势的六部衙门,应该接得了我的状纸。”苏云七指了指,身后的皇宫,说完就给顾随使了一个眼色。
顾随立刻,将刚刚在路上,随便写写的状纸,呈到为首的老大人面前。
好巧不巧,这位老大人正是刑部侍郎。
顾随一上前……
确切地说,是苏云七一暴露身份,老大人身边的官员,就齐刷刷地后退下。
他们不知道,苏云七要告什么,但他们知道……
萧王府,现在不能沾。
没看到,萧王的正经岳父,长公主的驸马苏一鸣,都离萧王府远远的嘛。
他们这些没后没有靠山的小官员,更不敢碰呢。
老大人刑部侍郎也想退,可顾随直接把状纸,递到他面前,他没法退。
老大人一脸憋屈,好声好气地道:“萧王妃,我们刑部,只掌律令、刑法、徒隶、按覆谳禁之政!只与都察院管稽察、大理寺掌重大案件的最后审理与复核,并无审案之权。”换言之,这状纸他们接不了,这案子他们管不了。
虽然,他并不知道,萧王妃来告什么,但不接就是对了。
可苏云七要这么好打发,她就不是苏云七了!
她上前,抢过顾随手中的状纸,一把塞给老大人:“今天这状纸,你们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我们不审案,这状纸我们不接。”老大人以不符合,他外表的状态的速度,将状纸丢了出去。
“不接?”苏云七气笑了:“萧王是宗室,顺天府无权处理宗室事务;萧王府位于内城,顺天府的衙役,也无权在内城巡视。你们六部管着天下政务,位于皇宫对面,是再内城不过的内城。你们告诉我……你们这偌大的衙门,没有一个人,能管我们萧王遇刺的事?你们这意思是,我们萧王遇刺也就白遇刺,死了也就白死了?”
“什么?萧王死了?”
众人大惊失色,惊恐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