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就是看到了,也不会在意。
井底之蛙罢了。
人活着的意义,不是为了呼吸。
如果活个千百年,代价是永远只能呆在地下墓陵,靠吃自己血脉至亲的血肉生存,那与畜生有何异。
蛊虫会影响人,人也会影响蛊虫。
此人傲慢自大,自以为自己是那个掌控者。不管是蛊虫,还是这墓里的所有生物,皆在他的掌控。
殊不知,他内体那只蛊虫,很可能也是这么想的。
这墓地的一切,还有他那些,无辜枉死的后代,到底是在,为他的长生牺牲,还是在为那只蛊虫的长生牺牲。
到底,是他想要长生,还是那只蛊虫想要长生?
最后,到底长生的是他,还是那只蛊虫?
这个问题,想来他自己也不明白吧。
他有没有受,那只蛊虫的影响,想来他自己也说不清。
那只蛊虫并没有强制他做什么,但那只蛊虫的存在,就是在引导他,一步步走向歧路。
就像南疆那位天才蛊师。
最初,他只是想救自己心爱的人。
可到后面……
事情已不受他控制了。
他为此,已经付出太多,他承受不起失败的代价。
就像那个女人……
蛊虫需要直系血脉的血肉供养,她同不同意都不重要。
同意最好,皆大欢喜。
不同意,供养蛊就自己动手,来保证自己能继续活下去。
眼前这个男人,自以为能掌控得了供养蛊,不过是因为,他所做的,都符合那只蛊的需求。
好好的人不做,却偏要做蛊的奴隶。
那只肉球说的倒不错,这人确实是低贱的奴隶。
九皇叔目光冰冷,毫不掩饰他的嫌弃。为首的守墓人,哪怕是背对着九皇叔,也能感觉到,九皇叔对他的厌恶。
为首的守墓人,却是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声。
厌恶他的人,不知凡几。
他身后这个,算老几!
为首的守墓人,带着九皇叔,在地下墓地绕来绕去。
来到一个左右都有路的路口,为首的守墓人目光微闪,而后带着九皇叔朝左侧走去。
“本王死之前,肯定能先一步杀了你。”为首守墓人那一瞬的迟疑,九皇叔发现了。
他没有阻止,只出声提醒对方。
他不管对方,是故意露出破绽,让他换一条路,还是前方真有陷阱在等他。
他只告诉对方,不管处在什么情况下,他都有那个能耐,在死之前弄死对方。
“我要有你,这样的武功就好了。”为首的守墓人,哑着嗓子,无不羡慕地道。
他要有九皇叔这般的身手,何需要躲藏在这墓地,又何须去弄什么替死鬼。
“呵。”九皇叔不无嘲讽的冷笑。
羡慕他武功高强,为什么不自己去练武。
即便是没有天赋,有数百年的时间,日积月累下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说白了,眼前这人与虫子无异,除了活着,没有任何追求。
当然,为首的守墓人,也只是说说而已。
他生来是王,何需要自己去打打杀杀,只有低贱的臭虫,才需要去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