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奈何霍铭征城府太深,他的眼神从来不会流露出外人能辨别的情绪,乍一看好像一团迷雾笼罩,待看清,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是你或者不是傅景,昨晚我……”
“没有假如。”男人打断她的话。
她看着男人没什么温度的眼眸,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已经猜到了什么,“是沈唯吗?”
霍铭征点了一支烟,烟雾喷薄而出,他缓缓开口,“我上次是不是说过下不为例?”
付胭的眼眶酸涩,她转头看向窗外。
这个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后花园,春天的时候她来过,那里种了一大片名贵的玫瑰花,说不出名字,颜色很漂亮,像抹了胭脂红。
她点了点头,喉头哽了一下,嗯的一声,“抱歉。”
转身去了他的主卧衣帽间,从里面找到春天时送来的一套衣服,虽然现在是深秋,但勉强能穿。
穿着穿着,视线忽然就模糊了,眼泪啪嗒啪嗒砸在木质地板上,晕出一团团水渍。
不管她说什么,霍铭征都不信。
昨晚宴会是季家办的,季晴带着她在众人面前露了脸,没有人敢对她出手。
虽然先入为主是很致命的,但她直觉就是沈唯。
霍铭征出了名的护短,沈唯是他未婚妻。
就算真的是,他会为了她处置沈唯吗?
不会的。
她知道。
整理好情绪后,她去浴室洗漱,发现自己的手肘肘窝处有一个针孔。
如果不是她皮肤白,几乎都看不出来了。
她下楼问霍铭征,男人将一份抽血化验报告给她,“你睡着后秦恒抽的,看看体内还有没有药物残留。”
化验单上的指标一切正常。
“多谢霍总。”
付胭收起化验单,转身还没走出两步,眼前一阵阵发黑,背脊不断冒出冷汗,是低血糖,已经下午,她什么都没吃。
男人从她身后揽住她瘫软的身子,低声斥责:“你这驴脾气,早晚吃亏!”
付胭被他按在餐椅上,往她嘴边塞一支葡萄糖补充剂,将清粥小菜推到她面前,“秦恒说你应该吃点清淡的。”
本来她没什么胃口,奈何面前的小菜看上去有点可口,尤其拍小黄瓜和凉拌菜。
她吃了一口,觉得还行,又吃了第二口,等回过神来小半碗的粥吃完了。
霍铭征坐在她对面,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我吃饱了。”她放下碗筷。
男人嗯一声,“曹原送你回去?”
这里打不到车,付胭没倔。
霍铭征朝她递了个东西,她低头看,是她的合同。
“真不要了?”男人似笑非笑。
付胭是懂忍辱负重的,从他手里接过,完全是那种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没心没肺的语气,“合作愉快。”
果然,下一秒霍铭征的脸色沉了下来,眼带警告:“好好说话。”
付胭微笑:“抱歉啊霍总,我这驴脾气还真不懂怎么好好说话。”
刚坐上车她手机响起来,是老宅那边打来的。
宋清霜平常联系她几乎不用固话。
她连忙接起来,是刘姐焦急的声音:“小姐,太太昨晚没回来,打手机也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