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只好作罢。
下楼时叮嘱了刘姐几句,就离开了别院。
前厅亮着灯,不远处车子熄火的声音传来,她走出去,正好和进门来的霍铭征遇见。
霍老太爷就在边上,付胭不得不打招呼:“爷爷,二哥。”
那天在医院付胭顶撞了老太爷,他事后居然没有责罚她,老爷子对其他孙辈宽容,对她从来严厉,没有一点风吹草动,付胭有点意外。
霍老太爷瞥了她一眼,“你不是没事不回老宅吗?”
“我明天去广城,跟我妈说一声。”
广城。
霍老太爷随即反应过来,应该跟她父亲有关,他不想管。
“阿征订婚不回来?”
付胭余光扫过霍铭征古井无波的脸,男人站在风口侧对着他们点烟,那一处灯光昏暗,前厅的光照在他后背,描绘出一层朦胧的轮廓。
男人高大英伟,如一座山,气势磅礴。
“来不及。”付胭说的是实话。
霍老太爷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意味深长瞥她,“是来不及,还是不想参加?”
付胭一怔。
她总觉得老太爷话里有话,可她又没证据。
霍铭征甩上打火机,手指夹着明明灭灭的烟,他迈开长腿走过来,朝付胭靠近几步。
付胭心跳立马就乱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直到脚边传来一声猫叫声,霍铭征弯腰,付胭侧身才发现霍静淑养的那只猫从花坛跳了下来。
这只猫很漂亮,雪白的毛发,像蓝色玻璃珠一样的眼睛,付胭很想抱,但她和霍静淑不和,霍静淑不会让她抱猫。
霍铭征将猫抓起来,夹着烟的那只手转了个方向,食指轻轻弹了弹猫的鼻子,那只猫立马就乖顺地眯起眼睛,一点‘‘尊严’’都没有。
霍铭征看着猫轻声一笑,“她跟我说过了,不就是订婚,没在场就没在场,结婚的时候到场就好了。”
付胭胸口酸胀。
连他的订婚礼她都不参加,又怎么会参加他的婚礼?
霍铭征放下猫,顺手也掐了烟,回头对霍老太爷说:“夜里风大,爷爷进屋吧。”
霍老太爷目光落在付胭身上几秒后,拄着拐杖进屋,侧头对霍铭征说:“你跟我进来。”
那只猫在霍铭征的脚边转圈,他看向付胭,“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付胭忍着心里的痛,笑得坦荡,“那天我已经说过祝福的话了。”
霍铭征忽而一笑,笑容稀疏,眨眼就消失了,他转身进了屋里,留给付胭一个落拓的背影。
开车离开霍家,在车流量渐渐多的道路上,付胭耳朵里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付小姐,我们就跟在你后面。”
说话的人是季晴安排给她的保镖,叫钟庆,是他们六个人当中的老大。
此刻他正通过微型耳机和付胭保持联络。
耳机是今天中午在公司地下车库,对方放在消防栓里,付胭趁没人去拿的。
“好,辛苦你们了。”
她抬眸往后视镜看,后面有不少车子,不确定哪辆车是季家的,但知道他们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