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简单就设多简单,反正在庄园内没人敢随意进入他的房间。
付胭在右手边的房门上按下八个1,咔哒一声,门开了。
她来不及松一口气,连忙进了房间,反手关上门,便开始找车钥匙。
营养师匆匆上楼,去衣帽间给付胭拿了披肩就连忙下楼了。
遇见罗管家。
“咦,你不是陪付小姐散步吗?”罗管家皱眉,神情凝重了下来。
营养师解释道:“付小姐觉得有点冷,我回来拿披肩,就一会儿的功夫没事的。”
罗管家沉声道:“那也不能掉以轻心。”
说着,他便快步走了出去,营养师连忙跟上他的步伐,“就在玻璃花房那边,我让付小姐在里面……”
罗管家脚步停下,她也停了下来,越过罗管家的肩膀,她看见付胭正站在玻璃花房里,手指抚着兰花的叶子。
她松了一口气,“我就说没事的,罗管家你太大惊小怪了。”
原本放晴的天,在将近午饭时间便乌云密布了,不一会儿又开始下起了小雨。
付胭上楼睡午觉,唯一的出口大门被罗管家关上了,她走不出去了。
主卧在二楼,一楼是挑高的,所以整个楼层很高,相当于寻常的三楼高度,就算一楼有灌木,从这里跳下去不受伤的概率太小了。
付胭站在窗前,忽然转身大步朝衣帽间走去,她拉开霍铭征放领带的抽屉,抓了一大把领带,将两条领带的两端绑成死结,最终绑成一条长绳。
她将长绳的一端绑在床脚,试了试力道,应该固稳固了,才推开玻璃窗,将长绳的另一端抛出窗外。
好在下雨了,雨天便成了天然的屏障,后花园没有一道人影,不会有人发现她。
付胭在室内待的时间太久了,手脚的灵活度不如以前,她跳下去的瞬间手脚被灌木擦过去,火辣辣的疼,应该是流血了。
可是她顾不上那么多,她迅速丢开长绳,往车库的方向过去。
罗管家摘下怀表和眼镜,正准备午休,忽然从窗户看见一辆黑色的车从车库开了出来,速度惊人的快。
他眯了一下眼睛,顿时脸色一变!
他连忙拿出对讲机,“拦住那辆车!”
门卫刚接到通知,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像闪电般开了过来,直接将电动升降杆撞弯了!
撞击的过程,车子偏离,付胭及时转动方向盘,才没有撞到旁边的石墩。
她的双手都麻了,可她不能停,停下来她就再也没机会出去了。
她一定要找到黎沁!
她的季临还在医院生死未卜,黎沁想出国?
妄想!
除非踏着她的尸体过去!
雨水不断冲刷着挡风玻璃,付胭一直盯着前方的路,她丝毫不敢松懈,灌木是今天上午刚修理的,尖锐的枝条刺破了手心,握住方向盘的位置火辣辣的疼。
她不知道自己开了多久,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拦下黎沁,为季临讨公道!
忽然,前方路口,一辆黑色的轿车横在路上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猛地脚踩刹车,整个人惯性往前晃了晃,惊魂未定地看向前方,心跳几乎骤停。
透过挡风玻璃,她看到降下来的车窗里,是霍铭征!
他推开车门下车。
白茫茫的雨雾,他没入雨中,很快就被淋湿了。
额头上不知道为什么贴了纱布,脸色也很不好,如墨的眉眼比以往更加深刻了,他眼底有浓烈的情绪在翻涌,怒气紧张后怕,唯独没有后悔。
他紧紧凝着她,嘴里说着什么。
付胭通红的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
泪珠滚落下来。
霍铭征在说:胭胭,下车。
胭胭,胭胭……
他凭什么这么叫她?
他拦在路中间,是笃定她不敢开车过去吗?
付胭松开刹车,脚踩油门,黑色的轿车如一只猎豹,在急雨中嘶吼着朝着那个被雨淋湿的男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