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车子也是刚到的。
她去看季临的时候也去看了傅爷爷,听傅爷爷说傅寒霖去广城出差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车门打开,一身黑色西装的傅寒霖从车上下来,他的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去看季临了?”傅寒霖走过来,他的西装上有微微的褶皱,风尘仆仆的模样。
在看到付胭,他的眼睛里一片沉静的光泽,收敛着柔意。
付胭点头,“是,我听傅爷爷说你出差了。”
傅寒霖嗯的一声,“去广城了,带了点特色点心回来给你尝尝。”
他还记得年前他去苏黎世之前问过季临她喜欢吃什么,他分别从南城和广城买了东西带到苏黎世,她看到喜欢吃的东西,那种满足自然,发自内心的笑的模样,令他觉得心安。
那时候他就在想,将来会给她很多她喜欢的东西,让她开心,让她发自内心笑。
他将食盒递给付胭,“都是你喜欢吃的,看看还是不是熟悉的口味。”
付胭离他近,没有错过他眼底的倦色,她接过食盒,说:“你要注意休息。”
他管理着偌大的公司,又要担心傅爷爷的病情,出差在外还分心去给她买吃的东西。
她看到食盒上的标志,这家店可不好排队。
傅寒霖没所谓,“倒是你,我听说市政那个项目的竞标时间延迟了,你别太辛苦。”
付胭想到那个项目的延期是霍铭征开口的,没多说什么,嗯的一声,“我知道。”
傅寒霖忽然抬手,付胭始料未及。
他的手指轻轻捏着她一缕垂下来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她耳垂小巧白皙,戴着两枚珍珠耳钉,在路灯橙黄的光线下,愈发的娇嫩白皙。
付胭下意识躲了一下,傅寒霖放下手,说:“头发有些乱了。”
付胭理了理另一边的碎发,头发是在车上弄乱的,霍铭征那只手的温度仿佛还停留在上面。
付胭蹙眉的动作傅寒霖没有错过,他目光从她微微泛红的眼睛,到她唇上的一个小破口,目光逐渐幽深,在付胭抬头看过来时,他移开视线。
就看见不远处的树荫下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车牌被灌木丛挡住了,然而,他还是认出了那是霍铭征的车,像一只猛兽蛰伏在黑夜中,伺机而动,仿佛下一秒就会一口咬住猎物的脖子厮杀。
他派出去的人说付胭在医院的停车场,和霍铭征在车上一共待了一个半小时。
她唇上的印记,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他清楚付胭的性子,不会轻易原谅霍铭征,那就只能说明,是霍铭征强迫了她。
“时候不早了,你上楼休息吧,我也准备走了。”傅寒霖对付胭说,没有半点异常的情绪外露。
付胭点头。
目送付胭进了电梯后,傅寒霖清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走向自己的车,脱掉西装外套,解开腕表,随后摔上车门,转身迈开长腿朝那辆蛰伏在树荫下的车走去。
与此同时,霍铭征摔上车门下车。
他站在树荫下,手指拢着火苗,点了一支烟,缓缓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眼底的神色。
却是冷冰冰地扫向傅寒霖,确切的说是他刚刚碰了付胭头发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