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大小小的奖牌奖杯,围绕着一个空的架子。
那里是季临准备放奥运金牌的。
可惜以后那里永远都是空的了。
季临在那面架子前站了很久,腰杆挺得笔直,像开了一场无声的告别会。
季晴看不得这样的画面,拍了拍浮躁的肩膀转身出去了,只有付胭站在他身后。
好朋友间的陪伴也可以是无声的。
过了几分钟,季临头也没回,“小胭儿,我的好孩子金牌呢?”
付胭想起来,连忙从包里掏出昨天她在玩具店里买的奖牌,是出院的时候季临要求要带回来的,没想到还能再派上用场。
她走上前,将奖牌递给季临。
季临将奖牌放在手心上。
付胭以为他要将奖牌放在那个空缺的位置上。
谁知季临撕开奖牌的外包装金纸,张嘴咬了一口。
金纸撕开的口露出深褐色的巧克力缺口。
付胭:“……”
她怎么没发现这个奖牌是这样的?
季临又吃了一口,嘴里仿佛塞满了巧克力,含糊不清的声音,“都说吃了甜食心情会好,都特么骗人的,付小胭,你这块巧克力过期了吧?”
“过期那你别吃。”付胭向前一步。
可是脚步顿住了。
季临房间的地板是深色的,付胭看到她身前的地上有泪水滴落。
付胭没再往前走一步,她的眼圈红红的,“过期的巧克力它也是甜食,你不要小看它。”
季临果然又啃了一口。
“我真的很想参加比赛。”
“我知道。”
季临又啃了一口巧克力,“我姐老大不小了,她要是继续管理公司,恐怕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是,所以你不能太自私。”
季临啃巧克力的动作一顿,“你会不会安慰人?”
“我不会。”付胭回答的理直气壮。
季临气笑了,他转身看着付胭,眼眶红红的,笑着笑着,他忽然捂住嘴,“好像真的过期了……”
还没说完,他直奔浴室而去。
门关上,里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付胭没跟过去,她站在原地,捡起架子上被季临撕开的巧克力金牌的包装金纸。
保质期常温六个月,生产日期分明是上个月一号。
没有过期。
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还在继续,季临迟迟没有出来。
吃晚饭时间,季临才从里面出来。
付胭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周末我们去故里福利院吧,看看孩子们,就当去散散心了。”
她没看到季临眼底一闪而过的纠结。
半晌没得到他的回应。
付胭回头,眼神错开没看他的眼睛,又说了一遍,“秦太医说了,你现在可以进行户外活动,孩子们有朝气,你看到了心情会好一些。”
“还有啊,我让院长通知下去,让老师们都瞒着孩子们你昏迷的事。上次我去福利院,小星还拉着我的手问你怎么都不去看他们,小星说很想她的季临大哥哥了。”
季临咬着后槽牙,身子隐隐颤抖。
在付胭看过来时,呼出一口气,嗓音沙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