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声音,王助理立马站了起来,她在沙发上坐得久了,双腿发麻,放在茶几上的那杯水早就凉透了,水位还是满的,她没动过。
“秦,秦少……”她低着头。
秦恒站在原地,神情漠然。
“出去。”
他现在不想看到任何和郁兰有关的人。
“我不是来给郁兰求情的。”王助理哆嗦着解释。
她直呼郁兰的名字,秦恒微微眯眸,重新看了她一眼。
在他看来,王助理在郁兰身边待了很多年,对郁兰忠心耿耿,不会因为郁兰快死了,失势了,又在警方的二十四小时的监控下,而突然背弃郁兰。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突然倒戈?
不是所有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郁兰那样丧心病狂的人,谁也无法猜想到她会做出什么事出来。
所以她进门之前,隋兴安排保姆搜了她的身,确保她身上没有带任何可以伤人的利器,才放她进来。
王助理见秦恒的态度有所松动,顺势而上,往前走了几步,却又不敢靠近秦恒,站在客厅的阶梯之下,仰视他。
“我之前有把柄在郁兰手中,所以才不得不对她言听计从,现在她无法再控制我了,我想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否则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你知道的事情?”
王助理点头,“包括,很多年前,季晴高考后孤身一人去纽约找你北郁兰拦下来的那件事。”
随着王助理叙述着十几年前的那件事,秦恒站在玄关处,大门还没关,寒风顺着门口往里灌。
他倏然紧攥着手指,可是指尖冰凉,毫无知觉。
原来她曾去纽约找过她,孤身一人,披荆斩棘到他身边,却被郁兰设计劝退了。
在她躲起来暗自疗伤的时候,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在打游戏,也许跟别人去打篮球,也许在看书,但每一件事都与她无关。
“还有什么?”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又轻又哑,头开始剧烈地疼痛。
这是身体出现的本能防御机制,仿佛害怕听见什么令他痛不欲生的事。
他看着王助理,对方唇瓣翕动,一字一句灌入耳中的时候,秦恒只觉得脑海里嗡的一下,有什么东西炸裂开,脑海一片空白,却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当初您参加智国的医疗队,是为了季晴去的,后来你们在智国相爱,郁兰叫我联系一名催眠师,去智国找你了。”
智国,相爱,催眠师……
秦恒的脑仁突突直跳,浑身的血液骤然凝固,眼前好像有一座大厦朝他倾倒下来。
他的脸色煞白,强烈的情绪完全压制不住,一滴鲜血从他的唇角滴落,他站在风中,“你,说什么?”
事到如今,王助理再也不想隐瞒,“不仅如此,她还让我定了去英国的机票,从英国转机去智国。”
她看了一眼秦恒,眼底充满歉意,“虽然当时她没有将我带到身边,但我知道那时候,季晴在英国隔离。”
“我看你们两人的情况,郁兰应该是把你们两人双双催眠了。”
秦恒的脑海持续传来砰砰砰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出来,他承受不住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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