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裕喊累,陈建接话说:“累一点可以成名啊,明年咱就毕业了,真要成名了,你连工作都不用找,唱唱歌就来钱。”
李裕说:“凡事都没想的那么简单。”
艾峰说:“累点就累点吧,好歹是个机会。再说了,把自己的歌都录下来,等老的时候,放出来听,多有感觉。”
童超说:“我最近一直在构思一本自传,等我退休了,就写出来,自费出版都行,然后告诉我儿女,把书跟我一起烧了。”
杨浩问童超:“自费出书?还一起烧,有必要吗?你知道自费出书多少钱吗?”
童超说:“咋的,你意思是打印一份烧了拉倒?”
杨浩说:“你直接烧个h盘不就得了。”
童超说:“那多不庄重”
陈建说:“就是,你扔个h盘进去,知道的人知道里面是你写的书,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存的是毛片呢”
杨浩说:“那还不如直接烧本《金瓶梅》,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可以把封皮撕了再烧。”
童超说:“……你们都是坏人。”
艾峰看不过去了,说:“老八想法挺好的,这么好一件事怎么让你们说得这么不严肃?”
李裕说:“就是,一个个的,挺大人了,一点不成熟。”
杨浩问:“所谓的成熟,是不是懂得投别人所好?”
李裕说:“那叫世故。成熟就是像我,能看到别人的不成熟。”
杨浩叹了口气说:“完了,我就没看到不成熟的……”
这一晚,边学道始终没参与话题,他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累。
一夜重生,倏忽三年多。
赚了一些钱,多认识了一些人,经济上再没有前世的压力,可是精神上却没有变得更满足、更幸福。
从温从谦的工作室脱身出来,不再拿灰色的钱,边学道少了一处隐忧。
本以为赚于净的钱可以踏实睡觉了,可是随着俱乐部越搞越大,尽管眼下太平无事,边学道心里的担忧却与日俱增。
尚动俱乐部这么拉风,被人摸清底细后,必然有人来摘桃,只是早或晚的问题。
自己该怎么样保护名下的产业呢?
再就是感情生活。
咫尺天涯的徐尚秀,远在北京的单娆,久无联络的董雪……
想来想去,边学道觉得,等过了冬天,应该着手装修“林畔人家”的房子了。
把红楼留给沈馥母女,自己搬出去住。
边学道想到沈馥的时候,沈馥也在想边学道。
晚上回到家,发现边学道不在,沈馥趁机在卫生间洗内衣。
等她洗好,想把衣物晾在浴帘后的老地方时,居然发现那里挂着几条边学道的背心、内裤。
沈馥一下就无语了。
这地方好是咋的?
之前没见边学道在这儿晾过衣服,再说书房里有独立阳台,偏偏跟自己抢这么个见不着阳光的地方于啥?
沈馥一生气,就想动手把边学道的晾衣架拿下来挂到书房阳台去。
不想洗衣服时地上溅了水,一下没站住,一把将边学道的晾衣架整个碰进了卫生间储水的大桶里。
沈馥傻眼了。
这水存了一周多了,衣服掉进去,得重新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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