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打车去。”
边学道穿上衣服,连脸都没顾得上洗就出门了。
在出租车上,边学道给陈建打了个电话,寝室果然还不知道信儿。
陈建在电话里说:“我们马上就过去,你要是先到,打听好情况和病房,告诉我们。”
在门诊楼门口,边学道见到了李裕、唐三和杜海。
杜海跟边学道说他手机电池坏了,开不了机,调不出里面的通讯录,联系不上他,就先来医院了。
在杜海和唐三口中,边学道大致了解了于今家火灾的情况。
10月的松江天气转冷,可是一般要到10月中下旬才开始供暖,所以很多人家都自己想办法度过难熬的半个月。
这次的起火源是电热毯,起火时间大概是早上6点左右。
于今和周玲昨晚半夜才睡,而且睡觉前喝了酒,起火时两人睡得正熟。
边学道问杜海:“他俩怎么样?伤着了吗?”
杜海说:“卧室烧得挺惨,两人身上都有烧伤,大夫说周玲的伤情更重一
没多一会儿,39的人到了。
病情结果出来了。
于今的烧烫伤部位在后背和臀部,周玲的烧烫伤部位在左前胸、脖子和胳膊。
在病房里看到于今时,于今有点蔫蔫的。
从于今嘴里知道,当时他被烟呛晕了,是周玲把他从已经起火的卧室拽到客厅,要不是周玲,他估计就烈火中永生了。
到医院的是一堆男人,周玲烧伤的位置特殊,没人适合去看她。
苏以几个家属正在上课,最快也要下午才能到医院。
中午的时候,周玲的老乡朱丹到了。
朱丹是红着眼睛从病房里出来的。
她来到于今的病房,看着于今说:“周玲是为了救你才伤成这样,你要是对不起她,你就不是人。”
后来大家才知道,周玲脖子上的伤很重,已经近乎毁容,就算休养好了,以后也得常年系丝巾,不然很不美观。
更严重的是,周玲的左乳也被烫伤了,医生建议进行植皮。
不过就算植皮,也肯定能看出来。
沈馥来医院看望周玲了。
还有一周时间,动力火车演唱会就要开始了。
尽管这一周时间对沈馥来说很宝贵,从李裕那儿听到消息后,沈馥还是不顾大家劝阻,执意来医院陪了周玲四个晚上。
晚上陪护,白天练歌,只有中午的时候,午睡一会儿。
知道前因后果的人心里明白,这是因为沈馥住院时周玲去照顾过她,沈馥才有这番举动。
不论当时周玲看的是谁的面子,沈馥是在报恩。
这是一个心中装着一把尺子的女人。
于今烧伤了,李裕家里也出了问题。
大家看着平时的阳光大男孩李裕最近总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没人深问,但李裕几次要留下来守夜,都让大家推走了。
能让李裕愁成这个样子的事,肯定不是小事,既然大家分担得了,就不让他再跟着操心了。
这天晚上,边学道留在医院陪于今,跟于今说了会儿话,见于今困意上来了,边学道出门到一楼门口吸烟。
边学道平时很少吸烟,只有在心里有事排解不开的时候才会偶尔吸两支。
爸爸嗜赌败家的事,李裕没跟别人说,只跟边学道说了。
最近李裕和他妈一起调查的结果是,不到-个月,李裕爸爸输进去60多万。
李裕妈妈查出这个数字后,直接病倒了。
可不论李裕怎么劝,他爸爸跟鬼迷了心窍一样,硬是不说话,转天就溜出去继续赌,说是要把输出去的钱捞回来。
李裕妈妈在床上躺了几天,刚刚好点儿,想拉着李裕去房产局把几套房子过户到李裕名下,可是几个房产证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半辈子苦心经营攒下的家业,不到半年就让李裕爸爸败了。
这一切表面上是因为一个赌字,实际上一手把李家推向深渊的,是李裕爸爸的那个战友。
李裕平时很少动真火,这次却是真的忍不了了。
他本来想找于今,让于今找人动手,黑了给他爸爸下套的那个人,结果于今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就没再提。
边学道听了李裕的打算,劝李裕一定要冷静,现在首要是照顾好他妈妈,至于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才是根本。
虽然劝李裕冷静,边学道却开始琢磨怎么收拾给李裕家下套的那个人了。
李裕是他重生以来最投脾气的朋友,有人让李裕不痛快,边学道也不能让对方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