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殿上。
一场针对房赢的攻讦,全面展开。
透过现象看本质,实际上,却是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两大集团的政治交锋。
面对这等层次的争斗。
群臣缩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阴中丞,你还有脸提律法?”
张阿难揣着手,浑浊的目光望向阴弘智,“你只说房赢对齐王出手,却不提他为何出手?”
阴弘智脸色难看:“张将军,你这是何意?”
张阿难道:“齐王外出就藩,刚出了长安城,就见色起意,绑了一路过的民女,意图凌辱,房遗爱为了救人,才愤而出手。”
“不可能!”阴弘智大声道:“分明是两人之前有过过节,房遗爱见齐王落单,故意报复!”
群臣露出惊愕之色。
同一件事,产生了两个不同的版本。
一个是主动行凶。
一个是阻止施暴。
“既然各执一词,那就对峙吧。”
龙椅上,李世民淡淡发话:“来人,将当时在场的人,全都带上来。”
很快,齐王府侍卫们,还有贾五,都被传唤到了大殿。
李世民看了贾五一眼。
他对这位百骑禁军有印象,辩道大会上,正是贾五压着罪僧入场,并执行斩首。
当时他意气风发。
然而,当初狠戾的汉子,此时双臂吊着绷带,满脸颓丧,一副经受打击的样子。
李世民威严的俯视众人,道:“驸马与齐王的事情,你们说清楚。”
侍卫急忙低头汇报。
说辞,和阴弘智的基本一致。
而贾五所说,却贴近张阿难,也更加详细,末了,贾五“噗通”一声跪地,以头触地。
“圣人!请为属下做主!”
“芸娘与属下两情相悦,已定了终身,齐王却故意当着属下的面凌辱她……”
说到这里。
铁打的汉子热泪横流。
“属下无能,被齐王府侍卫按住,动弹不得,唯有房遗爱拼死力战,却依然不能阻止齐王施暴……”
“芸娘不堪凌辱,自刎,以证清白!”
“她唯一的孩子,被齐王一刀毙命!”
“母子两人,死不瞑目!”
……
贾五伏在地上。
双肩不停抖动,不让自己哭出声。
整个两仪殿鸦雀无声。
一股无形的怒火,在空气中弥漫。
贞观的臣子们,经历过开朝战争,血性未干,热血犹存,听到这样的惨事,全都怒不可遏。
“呵呵呵呵……”
忽然。
有人发出一声嗤笑。
阴弘智俯视着贾五,讥讽道:“你和那女子还未成亲,孩子竟都这般大了,莫不是你们私下交合,早早的生了野种?”
“你放屁!”贾五豁然起身,死死盯着阴弘智:“休要污蔑芸娘清白!”
“怎么?敢做不敢当?”
阴弘智发出讥笑。
“是!芸娘是寡妇!”贾五压抑心中怒火,嘶吼着解释:“她的亡夫,便是贞观五年,战死在东突厥的兵卒!”
竟然是战烈遗孀!?
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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