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新城主只是收了何副城主的权利罢了,但谁知道新城主在这件事上异常果决,未几就下令杀了何副城主一家,任谁求情都没有用,反而被牵连,他就亲眼见到一个老城主时期的军中悍将因为给何副城主求情而被一并诛杀。
他胆寒了。是的,他害怕了,甚至那个时候,他还担心有人知道他与何副城主之间的关系,虽然自他从军后,再没有与何副城主来往过,但何府是有人见过他的,即便是已经过了十几年,也难保有人会认出他来。就这样他在担心害怕中,直到老城主一家被杀,也没有他什么事。
他的地位是保住了,但是却从此有了心病,一直活在煎熬中。他痛恨自己的不作为,虽然那并没有什么卵用;也更恨城主的无情狠辣,恨不得亲自杀了他。
他是土生土长的鳌山城人,从小就在鳌山城附属的村镇中长大,不及二十就到了鳌山城,从此就在城卫军中扎根,见证了这座城市从弱小到辉煌再到衰败的全过程,对这个城市有很深的感情。虽然痛恨鳌山城的城主,也有机会杀了他,但是他也知道,若是再失去了他,换一个人来,只怕鳌山城的衰败更会加剧,白白便宜了玉城,这让与玉城作战一二十年的他无法忍受。于是只好一边心里痛骂胡作非为的城主,一边麻醉自己。
近两年云水镇逐渐显露了独立的趋势,还暗中派人来接触他们这些对城主这几年来作为不满的人,当然没有一个将领会把区区一个镇放在眼里,但没有人去告密,那岂不是送上门的嫌疑,以城主的性格,绝对会将有嫌疑的人直接杀掉。
然而就在昨天晚上,云水镇的密使送来的信中,准确的说出了自己和何副城主那半日相遇的情形,很显然,云水镇知道自己与何副城主的关系。
信虽不长,却介绍了最主要对手白镇的情况,以及何副城主侥幸活下来的独子在白镇为将的消息,最重要的是,经过这一年的战争,白镇已经拥有了上千人的精锐,超过了鳌山城。若不是担心损失太大让玉城捡了便宜,就算强攻也能打下鳌山城来。
信中没一句提到要自己反水的字眼,但他明白,那一句句都在说着一件事,要自己里应外合以最小的代价拿下鳌山城。
更让他心惊的是,在鳌山城四门紧闭的情况下,对方居然还能送来这封信,若不是城防出了问题,就是城里内应颇多。
鳌山城的整体实力,他很明白,巅峰时期已过,只说近期,武将有三阶5位,二阶11位,一阶不到二十位。或者有人会迷惑入阶人数为何如此相近,只能说鳌山城的人才断层了。在现如今城主的作为下,又有哪个还在拼命呢!到目前为止,就是这些人,三阶的有两个出城攻打白镇大营时一死一重伤,二阶的包括他在内还剩7个,一阶的算算还有两位数。
军队方面,原本也就三四万,这段时间以来损失严重,现今城里只有5000老兵,还是包括数百的精锐,再加上近期拼命抓壮丁组成的未经训练的近万新兵,也不过15000人左右。而且所有人都知道,那近万的新兵不添乱就好了,根本无法作战。
三阶的武将里面,其中一个是城主身边的幕僚,长于策略,没有领兵;一个是城主的亲信,只负责那数百人的精锐,执掌大局的只有一位三阶武将,坐镇南门,与攻城的主力大军相抗,除了精锐守护城主府外,有2000余老兵,其余三门只有四五百人,由一位二阶武将带着两位一阶武将镇守。
他的这近500老兵,是他的嫡系,是他这十几年间培养的忠心之士,若是出其不意控制住两位一阶武将和守护城门的那二三十个城主心腹,打开西门不在话下。如此一来即可报仇,又不用担心生灵涂炭。
对他来说,这选择是一种煎熬。
独坐良久,他终于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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