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赵盐亭的笑声,董双先是心中一喜,以为赵盐亭是欢喜大笑。但仔细一听,觉得不对劲。
他抬头看向赵盐亭,惊骇道:“赵大人。你笑什么?”
“我笑你的头,很快就要跋山涉水。去见辅汉将军了。”赵盐亭收起了笑声,抬眼看着董双,眼中露出了杀气。
“熊无我看人还真准,我确实不是吴年的死党。但我并不愚蠢。一张纸而已,有什么用?而且我的兵都是应庆府的人,今天我如果背叛吴年,我的战兵恐怕都要逃光了。”
“赵大人!!!!!”董双仿佛被一盆凉水浇下,浑身透心凉,浑身战栗,正打算再说。
“来人。把他拉出去砍了。”赵盐亭却不再与董双废话,大手一挥,下令道。
“是。”
两名亲兵大声应是,从外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的抓住了董双的手臂,便往帐外拖拽。
“大人。大人。你三思啊,你三思啊。”董双不断的挣扎,大叫道。
“啊!!!”一声惨叫响起,也让董双的声音戛然而止。不久后。一名亲兵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其上正是董双血淋淋的人头。
“把头颅处理一番,找个匣子装好。与这封信一起,送去江县,交给辅汉将军府的刘长史。记住。一定要交给刘长史。”
赵盐亭把信纸折叠好,塞回了信封内,交给了亲兵,细细叮嘱道。
“是。”这名亲兵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接过了信封塞入怀中,应是一声,转身走了。
“呵呵。”赵盐亭也走出了大帐,抬头看向南方,脸上露出了少许冷笑。
...........
中午。
“驾!!!”
一队由十一人组成的骑兵,沿着大道往江县而去。其中一匹战马的后方,挂着一个人头大小的木头匣子。
过了不久,他们进入了城池。
辅汉将军府,堂屋内。
刘知行、李勇二人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刘知行在右,李勇在左,二人中间的茶几上,放着匣子。
李勇是后来的。他先打开了信纸看了一下,然后打开匣子看了看里边的人头。
“想不到赵盐亭既然杀了熊无我的使者。看来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李勇摇了摇头,放下了信纸,脸上露出了意外之色。
“不。”刘知行轻轻摇头,然后说道:“将军曾经说过。赵盐亭是个谁强,跟谁的人。只要将军足够强横,赵盐亭就不会背叛了将军。”
“或许。在赵盐亭看来。现在的将军比熊无我要强,所以杀了熊无我的人。”
说到这里,刘知行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对李勇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一次熊无我的计策,我们应庆府是扛过来了。没有出乱子。现在就看广川府了。”
“问题应该不大。将军可就在广川府呢。谁敢造次?”李勇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傲然之色,斩钉截铁道。
吴年。
他们所有人心中的神。
区区的动摇民心,能掀翻吴年?李勇不信。
“说的也是。”刘知行一想也是,脸上笑容更甚,点了点头。随即他与李勇分开,他们都是大忙人,可没空闲谈。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房后,刘知行写了一封信,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去了广川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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