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后,对众人说道:“着督察院、大理寺、刑部三司会审,皇城司在旁辅佐。把所有人一网打尽。”
“分成三种人。”
“一种是没有坏心思,只想要回祖业的人。这些人应该是占据大头,全部剥夺他们的奴婢、金银,保留他们的书。根据人头,给他们田亩。流放他们去高句丽。”
“他们不是要田吗?高句丽田多的是。一个男丁,给他们五亩田,只要勤劳,就可以自给自足,还有富余。”
“高句丽汉人少,迁徙他们过去,也有利于同化高句丽,一举两得。”
“对于参与了这件事情的官僚,该杀就杀,不该杀的充军,家属全部迁徙往高句丽。”
“对于执行楚国计划的人,或是知道计划的人,全部处死。抄家。家属没入官,为奴婢。”
“是。”众人都是拱手应是。但是刘知行的反应慢了半拍,忧虑之色更浓。吴年多了一个心眼,让其他四人下去,独留下了陈家贵。
“家贵。寡人看首辅大人心神恍惚,他在这次案件之中,有什么情况吗?比如说兄弟家眷涉案。”
吴年沉声问道。
陈家贵的皇城司,其职能有点类似于锦衣卫。刺探国外的情报,搜捕国内别国的细作。
但是没有监察百官的权力,也没有审判权。
陈家贵消息灵通的很,有些消息还是被动接受的。
陈家贵立刻拱手说道:“回禀大王。刘大人有个正经老师,好像也是涉案人员。只是目前不清楚,他到底涉案到什么地步。”
“老师?”吴年的表情愣了一下,还以为刘知行有什么家眷、兄弟涉案了,没想到是老师。
但很快吴年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老师,不是前世的老师。
前世是铁打的学校,流水的老师。
这个世界的老师,关系形同父子,甚至有的关系比父亲都还要亲密。
尊师重道。
百善孝为先。
刘知行的离经叛道,仅限于对科举的满不在乎。从某种角度来看,刘知行反而是一个很传统的士大夫。
有才,德行很高,性格沉稳不偏激,也不孤高。坐在宰辅的位置上,能够很好的处理同僚之间的矛盾。
简单来说,宰相就是他,他就是宰相。
说句不太好意思的话。
吴年觉得就算是自己忽然死了,然后由吴彧继位,那国家在动荡一段时间后,就可以平稳下来。
托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
社稷之臣。
但如果国家没了刘知行,反而不好办了。
宰相。
宰相啊。
刘知行的老师涉案。
该怎么办呢?
是该宽容。
还是该更严厉?
如果用法宽容,那么会不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如果更严厉,刘知行会不会寒心?
吴年想了一下后,觉得脑壳疼。真是自古君王难做啊。
哪怕是他躲在深宫之中,却还是躲不过去。
这件事情,必须办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