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聊谈一会儿。
李勇年岁上来了,偶尔会精力不济,躺在榻上小睡。
张海平、刘知行、吴年都是默许的。吴年时不时的还会派遣太监,送来宫中御膳房准备的珍馐,生怕三人饿了肚子。
至于张海平的目光,刘知行哪里会不明白?
他的内心,已经焦虑的不行。
老师。他会怎么样呢?
大王。大王。
刑部衙门,审问犯人的大堂内。
刑部尚书陆谦、大理寺卿朱建明、督察院左都御史汪由校三司会审,外加皇城司的陈家贵,在旁辅佐。
大堂内,摆放了四张官案。
以督察院汪由校为尊,但这里毕竟是刑部的地盘,因而刑部尚书坐了主位。
这些人都不是科举出身,但跟随吴年扶摇直上。帮着刘知行等人处理后方事务,把国家管理的井井有条。
却也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精明强干的人。
而且还有皇城司明暗调查,一切都是水落石出。
刑部尚书陆谦一拍惊堂木,下令衙役把囚犯,分三批带上来。
按照吴年的决断。
不知情的。
抄家,但保留书籍。发配前往高句丽,每个男丁分给五亩田。
知情的人或杀,或充军,家属流放高句丽。
执行计划的人,全部处死,家属做官婢。
也就是妻儿给人为奴。
受到判决的后,犯人无一不是脸色煞白,有人两腿发软,有人嚎啕大哭,有人大声争辩,哀求。
“请大人明鉴,请大人明鉴啊。我只是想拿回祖产。不是要动摇朝廷啊。请大人明鉴。”
对于这些争辩,哀求。四个官儿都是神色平静,虽然不知情,有些冤枉,但既然参加了这件事情,那就得付出代价。
比如说刘知行的老师张晨。
他的小儿子张永是执行计划的人,因而张永判杀,张家其余家眷,成为别人的奴婢。
这批人最少。
堂下只有十余人。
当陆谦雄厚的声音落下之后,在场的囚犯,都是面如死灰,然后疯狂挣扎了起来。
“大人。大人。”
说什么的都有,反正都是不想死,也不想看到儿孙成为别人奴婢。妻妾成为别人玩物。
对于这些人,四个官儿连同情都没有。
张晨、张忠、张永父子三人都是面如死灰。张晨、张忠父子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却没有说话。
张永跟着那些喊冤的人,也是挣扎着,喊叫着,求饶着。
磕破了头,都没有人回应他。
“完了。全完了。”张晨坐在地上,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胸口,哭泣不已。
“连知行也救不了我们吗?汉王,汉王的眼里,果然是揉不得沙子。”张忠的心中绝望道。
便在这时,密集的脚步声响起。
张震在大批的大内侍卫的簇拥下,手持一卷明黄圣旨,进入了大堂。
张震左手拿着圣旨,往中央一站,威风凛凛道:“大王有旨。都察院左都御史汪由校、刑部尚书陆谦、大理寺卿朱建明、都督皇城司陈家贵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