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任何人她都不在意,他们不信便不信,毕竟都是外人。
可夜北承是她最亲近信任的人,可如今连他也不愿相信,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
白誉堂继续耐着性子问:“他们不相信你说的什么事?可否说给白大哥听听?”
林霜儿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抽了抽鼻子,道:“他们说我这病会发狂伤人,会自残,会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会胡思乱想……”
“可我没有!我没有发狂,也没有自残,更不会胡思乱想……”
“可他们就是不信,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信,王爷也不信……”
说到最后,她几乎哽咽出声。
“我知道……你也不会相信。”她忽然抬头绝望的看向白誉堂,道:“不过没关系,反正,我都习惯了,毕竟,御医说我抑郁成疾,谁会相信一个病人说的胡话呢?”
“我信。”白誉堂忽然说道。
林霜儿怔了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霜儿姑娘,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白誉堂看向她的眼神十分坚定。
“为何?”林霜儿眼尾泛起薄薄的红。
白誉堂道:“因为霜儿姑娘的眼睛不会说谎,所以你说的,我都相信。”
“可……可御医说……”
“御医说的话算不得真,毕竟,他又不是在世华佗,即便是华佗,他也有误诊的时候。”
“真的吗?”林霜儿黯淡的眸子一点点亮了起来。
白誉堂笑道:“当然是真的,霜儿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觉得,霜儿是在府里闷坏了,多出来走走便好了。”
林霜儿破涕为笑,多日以来的阴霾被白誉堂的几句慰言一扫而空。
“谢谢白大哥。”
白誉堂深深看着她,眼里翻滚着复杂的情愫,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
“谢什么,夜北承那,我会去说他的,若他再惹霜儿姑娘难过,我可不再让着他了。”
林霜儿疑惑地说道:“白大哥要去找王爷打架吗?”
白誉堂忍不住失笑:“我们从不打架。”
林霜儿道:“那白大哥为何说让?你们比什么?”
比什么?
他也不知道能跟夜北承比什么。
他们向来棋逢对手,难分伯仲。
良久,白誉堂忽然问她:“霜儿姑娘觉得我与夜北承哪个更好?”
林霜儿似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想也没想便道:“你们各有优势,不能相比。”
白誉堂道:“所以,即便都好,霜儿姑娘心里依旧只装得下一人是吗?”
林霜儿笑道:“自然,一个人的心那么小,当然只容得下一人,白大哥不也一样吗?只装得下一个人。”
白誉堂苦笑道:“是啊,一个人的心那么小,的确只能容得了一人,可惜,我喜欢她,怕别人窥见,也怕别人得知。”
林霜儿只当他是在说慧宜,便忍不住安慰道:“无妨,一辈子那么长,或许往后就遇见一个更喜欢的呢?”
白誉堂苦笑道:“不会了,一辈子其实也很短,可我只想跟她共度一生……”
他看着她,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林霜儿看着他眼底的深情渐渐迷失了心智,直至一道老妇的声音将林霜儿拉回神智。
“抓贼啊!快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