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要命……
紫兰道:“按照女子婚嫁习俗,公主现在应当要去给主母敬早茶的,不过大人给奴婢特意吩咐过了,让您多睡一会,今日不必去敬茶。”
慧宜这才想起,婚嫁中好似有这么一个规定,新婚第二日,新娘子是得去给长辈敬茶的……
就连宫里那些妃嫔娘娘,被恩宠的第二日,都得去给皇后请安呢……
她虽贵为公主,不过既然嫁给了齐铭,自然也该敬着她母亲的……
可是……
她如今这状态,莫说是敬茶了,就是起身都难啊……
慧宜道:“不过都是些繁文缛节,即便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到底也是人定的,今日我身子实在是不舒服,你稍后去回了主母的话,这茶,等明日我再给她补上。”
这话正巧被屋外路过的余嬷嬷听见,余嬷嬷顿了顿脚,转身就去了姚氏屋里,将慧宜的话一五一十的道给了姚氏听。
姚氏脸色不悦,余嬷嬷在旁煽风点火:“她再是个公主,如今也嫁给了咱们的大人,古人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踏进了这个门,就得守咱们齐府的规矩!”
“新娘子进门第二日,不来给当家主母敬茶是什么意思?”
“她根本没将主母您放在眼里啊!兴许,也没将咱们大人放在心上,不然,何故如此怠慢大人的母亲?”
姚氏越听越火大,当真还将余嬷嬷的话听了进去,愈发认为慧宜没将她这个婆婆放在心里!
即便是公主又如何?
既然嫁给了她儿子,就得尊称她一句母亲!就得低她一头才对!
余嬷嬷道:“主母若今日不压她一头,往后,还不知道她会如何怠慢您呢。”
姚氏觉得有道理。
想当初,她在清河县待了大半辈子,如今好不容易借着齐铭的势,翻身做了当家主母,住进这偌大的齐府,她可不想一辈子被自己的儿媳妇踩在脚下。
思及此,姚氏便吩咐余嬷嬷,今日务必要让慧宜亲自过来给她敬茶,一来为了立威,打压一下慧宜的公主气焰,让她认清现实,她现在已为人妇,再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所言所行,需得顾及身份。
二则,是为了教她如何伺候好丈夫!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给了齐铭,就得事事顺着齐铭才是!
顺便再教导她一些齐府的规矩,让她明白,在这齐府,一切得她说了算!
余嬷嬷点了点头,昂首挺胸的就去了。
这边,慧宜和紫兰还浑然不觉。
紫兰上前替慧宜撩开床帐,正欲伺候慧宜起身。
待看清塌上的女子时,紫兰不由惊诧。
龙凤喜被下,慧宜妩媚慵懒,脸色莹润剔,透出淡淡绯红的光泽。
慧宜身上未着寸缕,脖子以下遍布吻痕,肉眼一看便知昨夜的激烈……
紫兰不可思议的道:“公主,您身上这些都是齐大人昨夜给弄的吗?”
慧宜道:“你现在还觉得他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吗?”
紫兰咽了咽口水,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他今早出门时的样子,道:“奴婢眼拙,是真没看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