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看见沈博凉赶来,眼底终是升起了一丝希望。
沈博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解下身上的药箱,对身后的白誉堂道:“白大人还是先去屋外等候吧,这里交给下官便好。”
天知道白誉堂带着他驾马赶来时速度有多快!简直跟平地起飞似的!他老腰都险些断掉,隔夜饭都要被颠出来了……
不过看这状况,他也理解了,若换做夜北承亲自来接他,他简直想都不敢想,只怕是肺都要颠出来不可……
白誉堂应了声“好”,与夜北承对视一眼后,便主动退到了门外。
沈博凉看了夜北承一眼,原本想让他也去屋外等候,转念一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王妃生死关头,夜北承想必是不愿离去的,索性就让他留在屋里。
屋里人多嘈杂,沈博凉赶了几个产婆出去,只留下两个手脚利索的在房间。
他快步走到林霜儿面前,诊了诊她的脉象,又反复确认了两遍,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夜北承见状,心瞬间提了起来。
“如何?”
沈博凉猛地站起身,来不及回应夜北承,只转身对产婆吩咐道:“去换干净的热水进来,还有毛巾,糖水!等王妃醒来即可接生!”
产婆诧异地道:“王妃胎大难产,如何能生?”
沈博凉道:“不是胎大难产,王妃怀的是双生子!”
“双生子?”夜北承一脸错愕。
沈博凉手法利落的给林霜儿施针,一边与夜北承解释:“之前下官一直就觉得王妃脉象奇怪,总感觉像是有两个胎心跳动,可有一颗胎心实在是太过微弱,时有时无,下官一时也不敢断定。”
“听闻王妃之前在西陵被灌了催产的汤药,下官只以为是那汤药的缘故,致使脉象紊乱。”
“直到现在,这两颗胎心跳动得十分强烈,下官几乎可以断定,王妃肚子里怀的就是双生子!”
夜北承道:“能救吗?”他补充道:“本王的意思是母子平安!”
沈博凉擦了擦额间的细汗,道:“为今之计,是要先将王妃唤醒,这个过程会有些痛苦,下官会用银针刺激王妃的穴位……”话音一落,沈博凉捻着银针的手猛地往下一扎,林霜儿当即闷哼一声,缓缓动了动眼帘。
林霜儿这一声痛苦的闷哼,惹得夜北承的心也跟着揪紧。
沈博凉见林霜儿有了反应,又接连扎了几根银针下去,林霜儿痛得越来越狠,眉头紧紧蹙着。
夜北承深吸一口气,刀子一般的眼神射向沈博凉,道:“还不够吗?”
沈博凉:“……”
早知道,他就该让夜北承出去候着的。
“够了够了。”沈博凉也不敢再扎了,他吩咐产婆立刻送一碗糖水过来喂林霜儿喝下。
产婆连忙唤冬梅进去,将刚熬好的糖水送了进来。
夜北承亲自喂林霜儿喝下。
林霜儿喝了糖水,体力渐渐恢复,缓缓睁开了眼眸,视线也由模糊到清晰。
神情恍惚间,她仿佛听见夜北承的声音轻轻落在她耳边,很轻,很温柔,让人十分心安。
“霜儿,别怕,夫君就在这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