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心里也没底。
抢救室门上的红灯成了一个没有实际意义,却可以让所有人都沉默聚焦的地方。
我刚刚和裴瑾年坐在休息椅上,乔助理就走了过来,将裴智远的手机递上,“总裁,这是董事长昏迷之前接的电话。”
裴瑾年接过手机,面色一怔,“周全?”
“是的。”乔助理答道,“我赶到进,他们的通话已经结束了,他们说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周全一定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不然董事长不会这样激动的,因为在这之前,董事长已经决定不再追究他。”
“马上去查周全的人现在在哪里?”裴瑾年的周身散发出一种杀气。
乔助理答道,“已经查过了,在新加坡,据说之前表小姐离开云海之后,在那里度假,前几天,夫人恰好也去了那里。”
周全,纪婉月,徐雪凝,聚集在一个小小的新加坡,绝对不会是偶然。
那么周全到底在电话里对裴智远说了什么,才会让他反应如此强烈?这在我们的心里,还是一个谜。
这时,抢救室的门忽然开启,我们都快速跑过去。
可是里面出来的医生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忙不迭地去了对面的一个房间,不到几十秒的时间又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盒子,又急匆匆地走进了抢救室。
江辰希告诉我,他手里拿的是刚才在《知情同意书》中所涉及到的治疗手段。
看来,裴智远的情况应该很严重,已经到了不得不用破坏性方案的地步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上来,却也只能继续悬着,任凭那扇铁门又一次重重地关紧。
又过了大约20分钟,抢救室的门再次开启。
主治医师从里面走出来,慢慢的摘下口罩,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的征兆。
“我爸怎么样?”裴瑾年在窒息的气氛中开口。
“董事长已经暂时苏醒。”
一道希望的曙光射进来,整个等待区立即有了光明。
“谢谢您,医生。”裴瑾年感激不尽。
“先别忙着感谢我,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一下。”主治医师的话又让气氛瞬间凝滞,“董事长左心室的一条动脉已出现血液回流,抢救过程中动用了事先准备的非常规治疗办法,但这种办法不宜经常用,所以他的心脏非常脆弱,一旦再次受到刺激,情况会更加危急。”
裴瑾年又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愈?”
主治医师回答,“最好的办法就是做手术,但是鉴于董事长现在的情况非常脆弱,手术要等到身体恢复一段时间,各方面指标,都正常才能做。
所以目前最关键的。是要确保他的情绪稳定,不再经受任何刺激,否则,一旦再次发病,后果不堪设想。”
裴智远躺在病床上,完全没有了几个小时之前的风采,微蹙的眉头,鬓边刺眼的白发,终究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焦虑和岁月的沧桑。
我们静静的站在窗前,没有去打扰他。
他虽然一直闭着眼睛,但是却好像早已感知到了我们的存在。
良久,他缓缓开口,“瑾年,快去查查现在南美分公司的法人。”
裴瑾年以为自己听错了,南美分公司的法人代表一直是裴智远本人,这个还用查吗?
可是,下一秒钟,他立即意识到,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