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执迷过,做过很多错事,人在做错事的时候,与妖孽无异。
难眠的夜里,每每想起那些过去,总是找不到出口,当然也明白,夏沐和瑾年都是大度的人,尤其是夏沐,如果我和她互换身份,我可能做不到她那般洒脱,而且依然给我信任。”
“雪凝,其实……”江辰希想打断她。
“辰希,让我把话说完。”徐雪凝语气轻柔而倔强,“虽然我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但并不代表我心里不在意。上帝真会开玩笑,在我内心最迷乱混沌时,偏偏让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时候,我只想跟你合作,拆散瑾年和夏沐,所以,对于我最丑恶的一面,你是最清楚的。所以,无论以后我怎样掩饰,怎样弥补,那时的一切都无法抹去。我们这段时间,走得比原来更近一些,我内心的担忧也就更多一点,我知道你对夏沐……
我的意思是,即便有一天,你亲口对我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夏沐抱不平,使我完全沉浸在这种忘我的友情之中而难以自拔,然后你再适时从我身边抽离,让我品尝一夜之间跌入谷底的痛苦,我想我也是不会怪你的。”
江辰希的笑容敛住,明净的双眸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所以,你一直有所保留,等着我将那一幕演出来,现在是嫌弃我太浪费时间,等不及了,才揭穿我的?”
徐雪凝的睫毛依然低垂,不作声。
江辰希突然抓住她的双臂,“雪凝,回答我,你始终都在冷静地看着我,时刻等我打出那张牌,对吗?”
徐雪凝双眸微抬,“你是医生,应该比患者自己更了解她的情况,何必再追问已经惶惶不安的本人呢?”
他们四目对视,这颗心关在里面太久,现在终于可以从这扇窗子里向外张望。
“对不起,在你说这话之前,我从来没有这样怀疑过你,我只是……担心你真的如你说的那样。”江辰希放低了声音,却没有放下双臂。
“尽管我有那样的担心,但江医生一向直率坦荡,根本不屑于这样做,只是有时,我自己对于那些过往难以释怀。所以,是我的问题,你不必道歉。”
徐雪凝的嗓音带着天生的沙哑圆润,此刻的话音轻得如暗夜的里小提琴,合着窗外沙沙的雨,如一曲娓娓道来的演奏。
“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也不必再想,你的心情我明白,不过,我相信小沐与我一样,都不会放在心上,况且,你面对枪口时的选择,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早知道这一枪会让我醒悟,还不如多挨几枪,直接变成圣人呢。”徐雪凝的嘴角微微扬起。
可江辰希的面色却凝上了一层霜,“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
“我……”
他直接以吻封缄。
他们的唇齿在一起交缠,探索彼此的领地,那样自然,又那样默契,就像找到了多年以前失散的自己。
良久,他放开了她,抵着她的额头,“这回记住了吗?”
徐雪凝轻轻偏过脸,“这么特别的索吻方式,我当然要牢记。”
江辰希被她逗笑,补充道:“不仅限于此噢。”
徐雪凝扯了扯他的衣领,“生人勿近的江医生,原来都是假的!”
“谁说我是生人,跟你很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