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薛氏听了不由嗤笑。
“好大的口气呢,弘安师父是何等人物,岂是你们说等就能等到的!”她冷笑:“我们可是捐了整整一千两香油钱的,到时候自有寺里的师父为我们引见弘安大师,这才有机会说上几句话。也不知你们捐了几个?”
傅锦仪笑而不语,并未计较薛氏越发狠辣刻薄的言辞。
她这会儿是真不想走了。
倒不是她闲得发慌非要和薛氏理论——而是她方才突然起了一个念头。
薛氏不会放过她们婆媳。但这会儿……傅锦仪也不愿意放过薛氏了。
况且,林氏是真心要等候弘安师父的,并不愿就此离去,难道还能因着薛氏一颗苍蝇屎搅了林氏的心思?
对面坐着的薛氏看傅锦仪这幅模样,心里一梗,暗道冤家路窄。
她也是真心等候弘安师父的!
难道要和这两个贱妇同坐在一个屋檐下等?!
薛氏的脸色更黑了。
“我们自是不如晋国公府财大气粗。”傅锦仪随意道:“只是这求神拜佛,讲究心诚则灵,如何是钱财能买通的。若是等不到弘安师父也无妨,我家婆母与云梦斋中常年为香客解签的致宁师父交好多年,再等片刻致宁师父也该诵经回来了,请了致宁师父帮忙解签,也是一样的。”
薛氏扯了唇角冷笑:“怎能一样!弘安大师德高望重,致宁师父又是哪个,我们都未听说过!”
傅锦仪不再理睬她的话。
几人再也没有出声了,静静端坐在各自的位子上等着。
不一会儿前头倒真来人了。
来者有五六人之众,都穿着僧衣,前头一个打头的还披着一件藏青色袈裟。薛氏还以为是弘安大师驾临,急急站起来一瞧,却是个生面孔,不由又失望地坐了下来。
林氏和傅锦仪却一块儿站起来了。
“致宁师父!”傅锦仪跟随林氏向来人行礼。致宁师父是一位干瘦的中年女尼,历来在云梦斋里为香客们解签文,只是她不擅长辩经,在明觉寺上座弟子的争夺战中毫不起眼,也没有太大的名望。
她微笑还礼,道:“安定侯太夫人、夫人,弘安师父方进了侧殿,正等着二位呢。”
林氏忙道谢:“真是多谢致宁师父为我们引见了!”
一旁坐着的薛氏和刘氏简直目瞪口呆。
眼看林氏要跟随同去,薛氏一个猛子跳起来道:“你就是致宁师父?哎哎,你,你能帮别人引见弘安大师?!”
致宁师父朝她笑了笑,林氏这才解释道:“晋国公夫人怕是不知道,致宁师父是弘安大师的俗家妹妹呢。”
薛氏:……
这天杀的林氏!早知道致宁师父有这么大的来头,她方才也不至于怠慢人家,连一个合十礼都没有行!
“我说,我们也是捐了不少钱的,要去can bai弘安师父,也该让我们同去!”薛氏虽然羞愤,却也不愿放弃机会,梗着脖子争辩道:“致宁师父,我再捐一千两香油钱,都供奉在你云梦斋里!”
“这位施主莫要心急。”致宁慢慢地道:“贫尼与弘安大师都不是看重香油钱的人。弘安师父讲经一日,该歇息了,不能见太多的施主。弘安师父肯见安定侯太夫人,也是因着太夫人与我有十几年的交情,是极熟悉的人,否则那些不明不白的生人贫尼可不敢带去打搅弘安师父。”
薛氏一口气差点憋死。
傅锦仪瞧她这模样,心里不由嗤笑。
看样子,薛氏今日对弘安大师是志在必得了。
这其实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林氏痴迷佛法,想千方百计见到弘安师父也是合理;可薛氏这个人,贪慕荣华,安享富贵,从没听说过她对佛法有丁点的兴致。
而今日,她不单领着儿媳妇等到了天黑,还大手大脚地洒了好几千的香油钱。薛氏出身小户,一千两在她眼里可是一笔巨款。
人求神拜佛,有心诚的,有心不诚的。心不诚还硬要拜,那就是对佛祖有所求。薛氏求的事情,应该很要紧吧。
傅锦仪的唇角勾起一抹寒凉的笑。
“婆母,您快去吧,弘安师父还等着您。我年纪轻轻不懂佛法,不敢can bai弘安师父,就不过去了。”她将林氏送至门外,自个儿抽身回来了。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