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大夫。”
话落,一干人纷纷上了马,急吼吼地就往沙城赶去了。
到沙城的时候天刚好蒙蒙亮,许多医馆都还没开门,卫渡远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直接让人敲门将余锦瑟抱进去诊治。
大夫看见卫渡远一行人的气势,也不敢怠慢,忙开始为余锦瑟诊治。
卫渡远为了不打扰大夫诊治,便带着一干人在外面等着。只是他浑身带着煞气地坐在大堂中,实在没人敢进医馆来看病抓药了。
这时候,被卫渡远派来沙城打探的几人也寻来了。
“公子。”几人在大堂里起身行礼道。
卫渡远收敛起满溢而出的焦灼,肃然道:“可有查出什么?是谁将锦瑟逼至绝境的?”
几人将先前打听的事儿细细道来,比王大讲的还要详细。
末了,其中一人又补道:“王大跟沙城知府的关系向来很好,在夫人逃往西风坡后,王大知道夫人身份不简单,想要讹诈夫人一笔,又去寻了知府,要了官府的人前往西风坡妄图抓住夫人。”
卫渡远却不觉着事情就这么简单,皱着眉又问道:“王大是个怎么样的人?这西风坡被人传来很是邪乎,都说是个死亡之地,王大怎么突然敢进去?”
“回公子,据我们打听来,王大就是个人伢子,向来欺软怕硬。”
卫渡远就更觉着王大突入西风坡有问题了。若是说王大正是因着害怕才去官府找了人来帮忙,那他凭什么说动沙城知府派官兵给他呢?
王大没权,就只有钱。
王大晓得锦瑟有钱,可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惜命得很,他又如何敢在隔了那么长时间后还肯定锦瑟能活着,自己又肯定能拿到那笔钱呢?
卫渡远当机立断道:“王大背后还有人,继续去查,看看王大在同锦瑟起冲突后还同什么人接触过,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想了想,他又补道:“不要打草惊蛇,也别让人跑了,派个人盯着王大。”
几人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歇一歇,得了令又得走了。
正巧这时候里屋的门给打开了,大夫出来了。
卫渡远急急上前问道:“大夫,我的夫人怎么样了?”
大夫摇摇头,叹气道:“贵夫人伤得委实过重了,现下堪堪救回来了,只是还需好好将养着。伤得最重的便是胳膊上的伤,看着像是被什么野兽给咬的。”
“还有腰腹上的一处伤,本来没甚大问题,可是那伤口似是被人反复磨着……其余的都不是什么打伤,只是这下子,夫人怕是元气大伤了,要不得一两个月怕是不会见好了……”
卫渡远哪里不知道大夫指的是什么?那是锦瑟自己用火折子戳的,该是害怕自己昏睡过去后就再也醒不来了……
思及此,他只觉像是有人拿着把刀子,一刀一刀划着他的心口,不愿给他个痛快,就想这样慢慢地将他折磨致死。
他想,老天爷还不如派个人来直接剜了他的心呢。
他心不在焉地谢过大夫就焦急地往里奔去,大夫见了,忍不住又是一阵嘀咕:“一个女子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
卫渡远几步走到了余锦瑟床边,看着她苍白的面孔,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溢上了满满的痛楚。
他缓缓在他床边蹲了下来,轻声唤道:“锦瑟……”
半晌,他才若有似无地说道:“你怎么这般傻啊……”
他有很多话要同她说,可是这些个话他想等她醒来以后再讲给她听。
余锦瑟身子不好,不易长途跋涉,卫渡远便让人在沙城里买了个安静的院子,翌日一早他就带人住了进去。
许是余锦瑟身子太过虚弱,又许是她跋涉太久,就见她昏睡了一天一夜也没有醒转的迹象。
好在大夫说实属正常,卫渡远这才微微安下心来。
卫渡远替余锦瑟掖了掖被角便转身出了屋子,他可还记着王大的事儿还没解决呢。
“如何?”卫渡远看着站在下首的人淡淡问道。
“回公子,已经查到了王大的行踪,他同夫人起了冲突后便径直回了家,翌日一早就去了有客来客栈。据旁人所知,他同有客来的老板娘交情不浅,这老板娘在沙城挺有名的,似乎很不简单。”
卫渡远蹙眉道:“再派人盯着有客来的老板娘,既然不简单,她可能察觉到了我们在查她,向她透露一点我们的身份,看她是什么反应。”
“是!”
卫渡远觉着事情愈发不简单了,到底是谁想要算计锦瑟,或是说算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