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日,离剑每日清晨出去,午后未时左右回客栈,晚上子时前后和阿沅一起在西蜀营地外围查看。阿沅好奇问他每日上午出去做什么,他却只回两字“办事”,未多做一个字的解释,阿沅只好撇撇嘴。
机会在七日后的晚上降临。
七日前的五日,西蜀营地来了一位贵客,以假借“慰问亲使”之名。此贵客就是韶敏公主,西蜀老皇帝的宠姬无裳的独女,因爱慕孟陆鸣,闹出过不少引人侧目的事情。此番更是偷跑出宫,来到此地。
“千里为情郎……”听着离剑三言两语的说明,阿沅兀自出神,喃喃道。
她想到了什么?想到她跟孝煜吗?离剑侧目看了阿沅一眼。
“看来进展不顺嘛!”
离剑看向阿沅在看的方向。深夜空旷的营地上,一个长发在夜风中飞舞的女子边走边踢脚下的……石子?又空拳在身旁打来打去,貌似很生气很愤怒!虽说隔得老远,可那浓烈的怒火仿佛已经烧过来似的!
“落花有意……”
“流水无情啊。”
离剑又侧目看了眼阿沅。
“倒是想同情同情这位公主,不过,我们好像该做事了。”
阿沅说完,转头跟离剑对了下眼神,一、二、三,起!
转眼间,阿沅如鬼魅般出现在了韶敏公主身后,顿时,韶敏公主身子一歪,失去知觉,阿沅揽了个美人在怀。
目送阿沅带人离去后,离剑转身悄无声息地移到孟陆鸣的寝帐前,“嗖”的一声,一支飞镖穿过帐帘钉在了帐中柱上。
孟陆鸣一惊,四下查看无异后才小心移步到飞镖前,取下上头的字条,只见上头写着:“卯时三刻,东侧小树林,换人质。”
孟陆鸣心头一惊,喊道:“及辛!及辛!”可及辛不知去了哪里,喊了好几声,才匆忙赶来,急问道:“来了来了!将军怎么了?”
“死哪去了!”孟陆鸣踢了一脚及辛。那一脚踢的不轻,及辛毫无防备地被踢倒在地,这才意识到将军又生气了。半个多时辰前刚跟韶敏公主吵完架,这又怎么了?能去哪儿?自然是躲着您的无名怒火和拳头喽!
“起来!速去韶敏公主的营帐看看,人在不在?”
及辛赶紧起身去查看,突然又被叫住:“悄悄的,不要声张!”
这是怎么了?及辛这时貌似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悄悄的,又要若无其事地去查看。一看,不在!心里慌了。赶回将军营帐后,摇摇头。只见将军颓然地坐在了榻上,拳头捶在榻板上,发出闷哼。声音不大,但里面包含着隐忍,还有怒火,隐忍的怒火,烧毁田园的怒火……
离剑回来时,只见阿沅坐在窗前,望着零星灯火点缀的街市。那位公主则躺在阿沅的床上,依旧未醒。
“他会去吗?”
“可能不想去。但,他不得不去。”
“嗯。那么多人知道这位公主来了这里,弄丢了,孟大将军可是担待不起的。”
“不过,痛痛快快地换回孝煜,怕也不行。”
阿沅看了离剑一眼,思忖着他的话。
寅时末,阿沅醒来,刚起身,敲门声起,阿沅去开门。
“我已经好了,可以走了吗?”
离剑挪进屋里,在韶敏公主身上驻目两三秒后,伸手取下了她头上的一枚朱钗,转身道:“一会儿我自己去,你看着她。”
“不带她?”
“他也不会带孝煜。”
阿沅在面巾下无声地哦了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总要经历一番讨价还价。
卯时三刻,孟陆鸣带着及辛准时出现在小山林。片刻后,身后传来:“孟将军倒是守时。”
孟陆鸣和及辛闻声转身,看着前方之人。高大颀长的身躯,冷凝斧刻的面容,连那垂至腰腹的长发都透着森寒。孤身一人,想来信心很满。不过,此人自信的起来。他的出现,确实让孟陆鸣心生忌惮。但同时也透露了一个讯息:此人只是想单纯救出闵孝煜,应与西咸朝廷无关。既如此,那便……
“阁下想救人,我呢,想什么都没发生的保全一个人。”
离剑了然。他不想让外人知道那位公主被劫持一事,徒增他的麻烦。好办。
“那就等候蒙将军的妙计了。”
“如何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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