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妈是这个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了……”马素琴抬手抚摸着苏彩衣脖子上的淤青,那是她上吊留下的痕迹。
心疼却不敢上前拥抱她,只能干巴巴的掉眼泪。
她动情的话语,换来的是苏彩衣的一声冷哼。她侧身躲过马素琴的抚摸,背对着她重新躺回了床上。
无声的赶人。
马素琴收拾起果盘,抹着泪下了楼。
将果盘放回厨房,她没有回房,而是去了楼下的客房,王玉巧和王玉凤住在那里。
夏槐花在马素琴走后,才想起来,她走的这些天,鸦明亮去哪了?
还有,房间的门不是锁上的吗?
为什么她回来的时候是敞开的?
顾不得其他,折腾了这么久,夏槐花好好的洗了把脸,揣着从凌肃那里要来的钱出了门。
王雷还在俄罗斯的医院没有回来,他的母亲病着,她理所应当的去探望。
来到那家普通的农家小院,每次来这里夏槐花都会感到奇怪。
这样的院子不像是出租屋,可王雷的妈妈都病成这样了竟然还不卖房子治病,人难道还没有房子重要?
走进院子,里面死寂,院子里满是落叶,冬天的风从院子了刮过,冷飕飕的。
夏槐花径直来到卧室,王母还躺在床上睡觉,床头有个柜子,柜子上摆满了东西。
有吃剩的饼,茶缸子,和各种瓶瓶罐的药,床铺和柜子之间,还放着一个热水瓶。
热水瓶上挂着一层黑色的油垢。
而床尾,放着一个尿壶,通过隐约的轮廓可以看见,尿壶已经满了。
房间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儿。
夏槐花来到了床边,床上的王母依旧没有睡醒的迹象,这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悄悄的探手试了一下王母的鼻息……
还好,只是睡着了,可是这样的环境,让夏槐花看了心酸。
一个孩子,带着生病的母亲,扑面而来的绝望令夏槐花感同身受。
她拎起床尾的尿壶,倒进了院子的茅房里,然后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
周围的人都阴险狡诈,那自己就不善良了吗?
夏槐花经常问自己。
所以,重生之后,她明白的第一个道理就是,善良,只能用来对待善良的人!
一番收拾下来,房间的声音吵醒了王母,她以为是王雷回来了,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吃力的看了夏槐花好半响,才看清,那不是自己的儿子。
“你是谁啊?”有气无力的声音,听上去还有些沙哑。
夏槐花正在扫地,听到声音连忙上前,“阿姨,我是王雷的朋友,他有事没法回来,让我来带您去医院看病!”夏槐花笑嘻嘻的说道,深怕王母不相信。
王母听罢,重新躺回了床上,“他走的时候告诉我了,出去挣钱给我看病!我这病啊……看了也是白花钱!要不是惦记着我死了,他就没有亲人了,我早就撒手了……”
王母干瘪下陷的眼眶已经枯萎,夏槐花只能通过她的面部表情来判断,她很伤心,她在哭,可是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