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知夏不能接受,真的不能接受。
“接下来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要太劳累,我建议你在医院住几天好好休养。”医生再次说道。
知夏还有些晕晕沉沉的,手一直落在小腹上,然后问:“医生,我的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月份小,看不出来。”医生想了想又说,“你还年轻,把身体调理好,也许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这话是安慰她的,知夏听出来了。
医生出去了,知夏一直很安静,直到戚南泽给她买了吃的过来。
“先吃点东西,你现在正需要营养的时候。”戚南泽看她这样也非常好不受,忙道。
“放这里吧!”她目光没有焦距,突然似乎又回过神来,便说,“我小产这件事,麻烦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好,我答应你。”戚南泽点头。
“我想一个人静静。”知夏说完,躺下用被子盖住自己,表示要睡觉。
“好。”戚南泽不敢刺激她,立即出去。
知夏哪里睡的着,她眼睛睁的大大的,直到自己的手机再响起来。
“夏夏。”她接了电话,是宫时璟打来的。
“璟哥哥。”一听到他的声音,知夏的眼眶迅速红了。
“你生病了吗?”宫时璟立即问。
“没有啊!”知夏想是自己的声音听着太虚弱了,忙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看着清澈一些。
“真的?”宫时璟不那么相信。
“真的。”知夏忙说,“你怎么会以为我生病了呢?”
“我昨天晚上做梦了,很混乱的梦,今天一天有些心神不宁,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夏夏,手机一定要随时放在身边,不许不接我的电话。”宫时璟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带着命令的口气。
“好。”知夏是真的想哭了,她紧紧的抓着手机。她觉得好对不起他,她有了孩子自己不知道,还不小心没了。
“你生理期快来了,记得要好好吃饭,知道吗?”宫时璟还是不放心。昨天晚上,他梦到了漫天漫地的血,知夏就躺在中间,他醒来时整个人都不对了。一天下来心神不宁,胸闷发慌,打她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让他非常心焦。
他这话一落,知夏的眼泪就涌出来了,大滴大滴的冒出来,根本克制不住自己。他们说她小产时她没哭,医生说她没有生育能力时她没哭,可是他一句话,就让她彻底泪崩。
“夏夏”听她没声了,宫时璟又轻唤了一声。
知夏立即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的声音有哭腔,忙回答:“我知道了。”
“有没有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宫时璟问。
“就这几天了。”知夏回答。
“确定哪天告诉我,我去接你。”宫时璟说。
“嗯。”结束完电话,知夏抹去眼睛里的泪水。
不一会儿严正铭进来了,他坐在知夏的床边,苍老的手轻轻的覆在知夏的手上低声说:“知夏,你会不会怪外公?”
“怎么会?”知夏躺着,看着这个苍老的老人,他眼睛已经看不见,脸上皱纹极深,双颊和颈边都已泛出很深的老年斑。知夏想到老人受的苦,怎么也没办法恨起来,“是我自己不小心,我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知道,是个意外,谁也不想的。”
“外公对不起你。”严正铭叹息,“那几块石头,是你舅舅拼了命才得来的,我们当时又怕被李治他们发现,不得已才扔进乌海里。好在你还年轻,这次孩子没了,以后会有的。”
“嗯,我懂,我真的不怪您,是我自己的原因。”她太粗心,连怀孕都不知道,而且她和璟哥哥的关系,也是不能要孩子的。知夏这样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才能强压下心底的荒凉和痛楚。
严正铭再次叹息,后来缓缓出去。
知夏就在医院住了一天便要求出院,她想回青阳。她不喜欢乌素图这个地方,气候干,晚上冷白天热,她多呆一天都难受。青阳虽然也冷,可是是有她依恋的人,她想回到他的怀抱。
戚南泽担心她怕身体不能折腾,一开始让她从住几天院,可是知夏非常坚持,他们还是回程。
知夏一直疑惑,她感觉一直有人在盯着他们,但是那批人似乎也没动手做什么。
上飞机时,她问戚南泽:“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不是我做了什么?我也不明白,这些人除了干等,就没干别的。”戚南泽说,“我也料到会有人跟过来,所以就算这些人要做什么,我也不怕。”
知夏没多问,她大病未愈,身体还严重不适,从阿拉善左旗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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