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了。”路诗音说的意外深长。
云薇周末找她聊过,她此前也没有从跟祁然离婚的事实走出来,好像即使离了婚,彼此间也应该跟从前一般。她太爱这个男人,当还可以天天见到他时,她迷失了,以为这样下去也可以。
其实不行的,祁母的几句话就把她泼醒了,她有如醍醐灌顶,才跟路诗音商量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有了现在的对策。
“我为难了她?”祁然这么问了一句,也没期待云薇回应,便签下了字。
“以后关于薇薇的股权事宜都可以找我,不过她说了,那股权也是你的,你可以全权作主,其实可以不用问过她。”路诗音说道。
祁然牵完字,坐着没动,只道:“我还要工作要忙,就不送了。”
路诗音也不生气,收拾完东西跟他说再见。
到了楼下,她给云薇打电话,把情况说了。
“他,什么反应?”云薇问。
“没什么反应,签完字说有事要忙,让秘书送的我。”路诗音微叹息,“你若是真的要下狠心,就不能再给任何机会。”
“我明白。”云薇说完,也没声了。
路诗音对云薇的痛苦几乎是感同身受,她爱祁然,却不能在一起,一方面沉迷,一方面又知离了婚再不能结果。这样的痛苦纠结,只要想想都让人心疼。
云薇迅速让自己忙起来,忙着上课,忙着料理家事。祁然给了她两百万,她忙着弄理财产品,把这笔钱存下来。
祁然因为公司上市的事情,跟盛南又出差去了美国。
云薇得到这个消息,也不知是松一口气还是帐惘。
到了10月,十一云薇本想带着两女儿做一个短途的旅行,却突然接到新阳医院的电话,云母突然病重进了医院。
云薇一时六神无主,只好打电话给祁母,让她帮忙带一下两个女儿。
祁母本来就有计划接两孙女回家住,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连问都没有问她要干嘛,当天就和涂嫂把人接走了。
路诗音正好没事,跟她一起去新阳。
赶到医院,云母已经从抢救室出来,移到了重症病房。
医生跟她解释病情,云母的症状为食管裂孔疝,由于之前她自杀服农药,毒性太强,在一系列的治疗过程中食管和气管腐蚀性损伤导致两者相通,后来做了接管手术,但在饮食上必须轻淡,不能喝刺激情饮料。而现在诊断是,云母不仅经饮用碳酸饮料,甚至长期吸食二手烟。这便导致云母的肠道和胃部有严重的溃疡,现在疝囊肿大严重压迫心肺,情况非常危急。
“她怎么会吸食二手烟?”云薇马上想到家里的保姆。
“云阿姨每天都在棋牌室,只怕是在那儿吸食了大量的二手烟。”保姆说,“我劝过她的,她不听。她说儿子不在身边,女儿丧了良心不管她,还不允她打打牌啊!我管不住她的,我一说她就骂。”
云薇听着这话,只觉得又是气又是怒又是伤。
“医生,现在如何治疗?”云薇忙问。
“我们经过第一次手术,要再一次观察进行下次手术。”医生回答,“病人现在只怕很痛苦,呼吸、说话、吞咽对她来说非常辛苦。我们已经做了疝修补术和抗反流手术,只看病人会不会有排斥反应。”
云薇跟医生谈完,只觉得全身脱力坐在病房外。
路诗音坐在好友身边,轻拍她的背:“薇薇,对于你妈,你把你能做的都做了,根本可无愧于心。”
“我真的不明白,她不应该受了教训吗?现在身体都这样了,她还不爱惜自己。”云薇说着眼睛泛酸。
路诗音不知还可以怎么安慰她,轻拍她的背。
云薇在云母醒来时进去看她,云母一看到女儿,立即睁大眼睛,张嘴要说话。但一张嘴,从喉间传来的尖锐刺痛让她声音沙哑:“你、你满意了吧!”
云薇不说话,她坐在旁边,许久之后才低声说:“我打了电话给乐乐,给他订了今天晚上的飞机,他明天下午大概就能到了。”
云母还想说什么,看女儿这样,突然哑住了。
云薇眼睛涩涩的,抬头看母亲,抹掉眼角的泪水说:“医生说第一次手术很成功,你不要多想,总会好起来的。”
云母本还想骂女儿几句,看女儿孤身一人来,突然想到一件重要事,便问:“你、你跟阿然真离婚了?”
“没错,四月底便离了。”云薇道。
“云儿和朵儿呢?”
“归我,现在我来照顾。”
“蠢!”一听这话,云母立即急了,越是急身体越是疼,疼的她脸色泛白,“真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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