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美玲慵懒地摆了摆手。
如果不是老熟人,她才不会见,如果不是交情不错,不会见这么久。
“嗯,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有事吩咐一声。”萧雷非常客气地再鞠了一躬,离开
这间诡异的屋子。
外面破败不堪,事实上屋子里面除了阴暗压抑,收拾得还是蛮干净,就是画风太老
了点,几十年前的,看起来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萧雷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这里。守在一楼楼梯口的壮汉对他恭恭敬敬,同时有些好
奇。
“先生,能问问您和小姐是什么关系吗?”等他走出几步后壮汉忍不住追上来。
“哦,”萧雷停下脚步,“很多年前,我们是朋友,非常要好的那种。”
说完拍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有些事情,还是尘封在尘埃中好了。
小酒吧继续,在肮脏和混乱中挣扎,看似没有明天,其实它能一直活下去。
萧雷忽然觉得自己活得还不如年老色衰的老艳女,他发誓不再接触过去的一切,然
而还是没能做到,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又回到原头。
想当年在这个酒吧里,发生过太多太多的事,那时的何五连个屁都不算,真是沧海
桑田。萧雷苦笑了一下,走进浓黑如墨的夜色之中。
他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来到附近的河边,沿着河岸走了很长时间。
“萧雷,你在哪里?”方晴打来的电话,她心里一直放心不下,跑到健身房,赫然
发现他不在。
“我在外面有点事情。”萧雷淡淡地道。
“发定位给我!”方晴坚持。
萧雷回到大路上,往前走到有建筑的地方,才发了定位。
不到十分钟,方晴就到了,她一个人,林茜没来。看到萧雷孤独地站在路边,她的心忽然剧痛,鼻子发酸,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