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会放,不会放,除非,你把你的苦衷告诉我,让我一起和你分担,我知道,凭我现在的能力,也帮你分担不了太多,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一天一天强大起来,不再让你一个女人承担的”我道,我的下巴,更加贴白静耳际柔柔的长发贴得紧紧的,是那么的心疼和怜爱。
“都说了,没有苦衷,没有苦衷,你个流氓,快放开我,放开我”她恨恨的道,却渐渐的,不再那么坚决,她深深的陷入我的手背的肉里的十指的指甲也滑了出来,她的一双手,已不再掐我,却也没有离开,就那么放在我的手背上,一动不动的,放在我的手背上。
渐渐的,我们两个人都沉默,只有伤心的,默默的拥抱。
那个时候,虽然流着泪,还伤心着,可我却是幸福的。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幸福过了。
我得感谢,昨晚我一不小心违背了许姨的话;我得感谢,许姨这个时候,没有在家,家里只有我和白静两人;我得感谢,白静吃过早餐就要出差,否则,白静,不会因为担心许姨对我不好,突然管不住自己,对我真情流露,我也不会真正确定,白静其实,有多爱我,更不会知道,白静,她真的,有她的苦衷,不能告诉我的苦衷。
我们就这样拥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都不再流泪,我们脸上的泪都已被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和吹进来的风,变干。
我们只有柔情,无边的柔情。
我也没再去追问白静的苦衷,白静的种种表现,证明,她确实有苦衷,而且,是不可以告诉我的苦衷,以白静的性格,既是不可以告诉我的苦衷,我问了,也只会是白问。
我只是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对白静,一定要更加的好,无论她心情不好了,生气了,委屈了,冲我怎么样的发脾气了,我都要是一个好男人,宁愿做她的受气包出气筒,也不要再不理解她,甚至,跟她赌气,让她的心,伤上加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那边的门外,忽然传来钥匙插入锁孔扭动的声音,敢情,是许姨从外面回来了,正在开门。
我和白静几乎同时吓了一跳,也几乎同时,白静的那双柔柔的放在我的手上的手慌慌的用力推了推,我的那双紧紧的抱着她的腰的手,也慌慌的就松开。
“叭!”然而,一个声音,却忽然就近近的在我们身边的脚下炸开。
是我握在手里的碗,突然从我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只听声音,就知道,那碗,在地上碎了。
我和白静,更加吓了一跳。
都怪我,居然忘记了,手里握着的那只碗。
我慌慌的就蹲身下去,低头捡地上的碎片,而白静,也又一次几乎同时蹲下去,低头帮我捡,我们两个人的脑袋,便一不小心,碰在了一起。
好在,碰得并不重,只是很轻微的那种痛。
而这时,客厅那边的门已推开,我听到有脚步声走了进来,我没敢抬头去看,但我听得出,那真是许姨的脚步声。
我和白静谁都没顾得去揉额头,我更加慌慌的捡拾着那些碎片。
我没有抬头去看,我不知道,白静此时此刻,是不是也如我一样慌慌的。
不想,我们又在同时伸过手去,捡一片碎片时,彼此碰到了对方的手,我忙将手缩开。
“怎么回事?”许姨一进门,就看到了这边的不对劲,一边向这边过来,一边冷声问。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刚刚我的手和白静的手碰在一起的情景,但我的脸,还是红红的。
“没什么,不过是杨开捧着餐桌上那副碗筷,准备来厨房洗,结果,一不小心脚下一滑,碗没拿捏稳,从手上滑落,给摔坏了而已。”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白静就替我道。
白静的声音冷冷的,有着很明显的还在为昨晚跟许姨争吵的事,和许姨赌气的味道。
也许,白静是故意的,这样,才会显得镇定,她回答许姨的谎言,也才更加逼真。
“是吗,不会是他知道那副碗筷是我故意给他留在餐桌上的,料定我回来会不给他好果子吃,便又恨又气,发脾气,故意摔坏的?”许姨却冷笑道。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