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艳姐的声音莫名的有些淡淡的,但又不是对我的淡。
但到底打破了休息里的沉闷和了无生趣。
“嗯,好吧,反正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会儿呢,闲着也是闲着。”我道,顺便看了看手机。
然而,接下来,却又陷入沉默,她似乎忽然并不知道,该给我说些什么。
明明是她,要我留下来陪她说一会儿话的,可我真答应她了,她却忽然又不知道,该跟我说什么了。
看来,昨天的事,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还是挺挥之不去的,也挺让她感觉,在我面前没有面子,再没有了往日的轻松和恣意。
就是我自己,也忽然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好,有那么一刹那,我甚至想主动去提起昨天的事,去安慰她,去告诉她,我半点也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怪她,瞧不起她,她永远都是我心目中那个虽出入风尘却不染红尘的干干净净的姐姐,但我还是闭了口。
毕竟,感觉得出来,那是她刻意回避,不愿意提及的伤,我安慰她,反而是等于去揭她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疤。
但我嘴上没有安慰她,身子却忽然就坐回了她身边,还轻轻的将手,在她纤细的柳腰上向我这边搂了搂。
她本来正在默默的用剥葱一般的芊指,疏理着有些凌乱的长发,满脸淡淡的忧伤,却一下子向我靠了过来,将一头柔柔的长发的脑袋,无比温柔的靠上了我的肩膀。
然而,我们依然没有说话,时间无声的打我们身边悄悄流过,我虽然没有用语言安慰她,却用行动表明了,我对她的一如继续的喜欢,喜欢到了骨子里的那种喜欢,而她,却仿佛就这样靠着我,哪怕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是一种幸福。
“弟,昨晚那根电棍,你落我车上了,我还放我车上的,呆会儿晚上下班,姐送你回家的时候,你可要记得,别再忘了。”好一会儿,她忽然道,又用剥葱般的纤指,梳理起她的长发来,她的头,却是依然轻轻的靠在我的肩上,无比的温柔。
“没事的,就放姐车上吧,弟是个男人,用不着的,对姐,或许反倒有好处。”我对她道,忽然就笑了笑,挺有趣的。
“呵呵,还别说,对姐还真有好处,姐昨晚就用上了。”她也突然就笑了起来,眼放异彩,如我一样有趣,看起来,她应该猜测到了我话里的含意,只是,又比我多了几许神秘。
“哦?”我忍不住就诧异了下。
“昨晚,某人在把你送到了之后的回来的路上,幻想对姐动手动脚,姐便让他尝了尝被电的滋味。”她笑道,更加开心而有趣起来。
“啊,你说的不会是洪哥吧?他他居然居然对姐动手动脚?这这好像不大可能吧?还有,姐,你拿这个去对付洪哥,是不是太那啥了点,洪哥可是好人呢,昨晚还帮了弟不说,又开车送弟和姐回家。”我道,故意既不相信,又过意不去,还挺替洪哥感觉无辜,感觉委屈的样子。
心下却是在暗想,果然,我昨晚没猜错,洪哥和艳姐有故事,很有趣很有趣的故事。
我更在心里暗笑,洪哥昨晚送完我之后,那么兴奋的把只有他和艳姐的车,开得那么飞快的离开的时候,估计没有想到,等待他的不是艳姐的亲睐,反是一阵电棍的伺候吧?他当时一定肠子都悔青了吧,要不是当初非要把那根电棍送给我,要我拿去报仇雪恨,对付猴子一伙,尤其是小顺子,他哪会在艳姐那占便宜不成,反是被艳姐让他美美的尝试了一顿被电的滋味!
“什么叫太那啥了,什么又好像不大可能了?他可坏着呢,还记得,昨晚姐不让你和他交换手机号码,怕他把你带坏了吗?所以,弟,以后尽量少和他来往。”艳姐道,特别一本正经的样子,偏偏眼里又掩饰不住有趣的笑,看得出来,她不是真讨厌洪哥,反是一提起洪哥,就感觉到挺幸福的那种。
当时,我忽然就记起洪哥右边眉际的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疤来,忍了好几次,都想问艳姐是怎么回事的,但最后,还是没有问。
“既然洪哥这么坏,那我就真不拿走那根电棍了,还是姐留在车里更有用,以后洪哥胆敢再对姐动手动脚,姐就又用电棍电他,千万别对他心慈手软。”我对艳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