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白静的卧室,许姨便急急的把门给关了,如果我猜测得没错,许姨应该是要问起黄怡有关昨晚的事,却又不便外面的我听到。
而我却是向餐桌那边看了看,便见餐桌上果然摆了早餐,不过,比起近段日子的任何一天都不同,近段日子的任何一天,餐桌上都只有两碗早餐,今天早上,却是摆了四碗,都热气腾腾的冒着烟呢,敢情,除了我和白静的,还有许姨和黄怡的。
我有点不知道,接下来,如果我们四个人都同时坐上餐桌,我该如何面对那种尴尬,尤其是,如何面对白静,我可是一直要把我的第一次,留给她的,尽管,昨晚,真的不是我的错,是白静自己,把我的第一次,拱手让给了黄怡,甚至,她从开始,就在为昨晚设计着,但我,心里,真的,还是好难受,好难受。
我忽然就有点怀疑,白静是不是有太的苦衷,一切,都是许姨逼她的,我忽然,便特别心疼白静,更特别恨许姨了。
然而,我和白静坐上餐桌的时候,许姨和黄怡并没有从白静的卧室里出来,敢情,她们正如我猜想的那样,就昨晚的事,正聊着。
我端起碗便吃饭,尽管,我心里疼着白静,恨着许姨,更有纠缠了我一整个后半夜的疑惑在脑子里折腾着,但我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跟白静说。
我阴着脸,跟白静赌着气。
“昨晚怎么样?”白静却打破了沉默,笑问,不过,声音低低的,如那边关在卧室里的许姨,不便我听到她和黄怡在卧室里的谈话一样,不便许姨和黄怡听到她和我在外面餐桌上的谈话。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满意了吧!”我冷哼道,都没抬脸看白静,不过,声音还是压得低低的,尽量不让那边卧室门里的许姨和黄怡听到。
“你还跟我生气呀,咱妹可还是小萝莉呢,你可是捡了个大便宜,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哈!”白静悄声笑道。
“你”我气得咬牙切齿,几乎都要无语了。
“这下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让你留着你的处男之身了吧?”白静笑道。
“哼,你留着我的处男之身,就是为了让我把处男之身给黄怡,你真是够可以的,真是个好姐姐啊,牺牲自己男朋友的第一次,只为了对自己的妹妹好,可你想过我吗?想过我是什么感受吗?我爱的是你,是你是你还是你,你要我对你说多少遍!”我恨声道,激动得忍不住就提高了些音量,还猛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只觉得心里憋屈得慌,这饭是没心情吃了,冲出这个家,到外面去走走。
“嘘这么激动,这么大声音干嘛,生怕咱妈和咱妹听不到是不?你且听我说说,只怕你听完我的话,就不会这么激动,这么恨我了。”白静却道。
我便没再起身冲出家门,但我却依然冰冷着脸,没有再说半个字的话,我等白静自己说。
接下来,白静便告诉了我件事,原来,黄怡生了种奇怪的病,上了很多家有名的大医院,都没有治疗好,结果,去了一家民间老中医的私人诊所,黄怡的病情,便得到了控制。但也只能是控制,所有的偏方都试过了,还是没法彻底根治,最后,老中医便告诉许姨,要彻底根治黄怡的病,就只有按他家祖传的秘方那样,让一个处男和黄怡把男女之间的那事给做了。
白静一说到这,我便再也听不下去了,我真想不到,许姨、黄怡,还有黄怡,一个个看起来如此聪明,却被一个招摇撞骗的老中医的鬼话,给骗成这样!
我忍不住就想起了,上次,我帮许姨带黄怡去那家那中医那治病时的情景,想起了,那老中医,给许姨说话时的鬼鬼祟祟,原来,竟然是这么一事,也亏那老中医,自己医术不行,却编出这么荒唐可恨的方法来,更荒唐可恨的时,许姨和黄怡,更甚至,连白静都相信了,而且,不但相信了,还付诸了行动!
怪不得,黄怡说,这一切,都是许姨的主意,白静只是按着许姨的主意,设计了具体实话的方法,也怪不得,她说,她们母女仨,都不会怪!
只怕,从我刚刚从卧室里出来时,白静还有许姨的眼神看来,她们不但不会怪我,我还成了黄怡的救命恩人,她们还要对我感恩戴德了!
这真是再没有比这更滑天下之大稽的事了!
我气得直接打断白静,骂她糊涂,怎么连这么荒唐的事,也会相信,更会做得出!
白静便说,她也不信,可有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试试,怎么知道就一定不行,更何况,这是救她妹,就算不信,对于我和黄怡,尤其是对黄怡,也只不过是提前走过了作为男人和女人必将走出的第一步而已,谁也没有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