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的天职就是服从,他顿时心情大好,望着我说:“看来干爹没看错人,陈铭,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帮我做事,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看着钟情那张写满真诚的脸,我在心里冷笑,其实这货和陆远扬他们根本就是同一种人,我很确定,无论我怎么效忠于他,等他功成名就以后,他一定会拔除我这个厉害的帮手,因为对他而言,我就是韩非。
我依旧笑的一脸真诚,说:“我不需要什么奖励,也不想要什么权力,我只想活着,仅此而已。”
“活着”钟情重复着这句话,随即笑了起来,说,“你的要求可真简单,可一个男人,不光要活着,还要顶天立地,功成名就的活着,这样才不枉咱们来这个人世间闯一闯。”
我知道这是他的心里话,但也是他的试探,他是不相信我的话的,我淡淡一笑,说:“个人志向不一样吧,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一直以为自己不怕死,直到我成为一个死刑犯,终日等待死亡,那种漫长的,只能等死的感觉,那种只能在铁窗里,连出去劳作的资格都没有,看不到蓝天,看不到万家灯火的感觉,叫我开始怕死,那时候,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活着。”
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钟情一直都在看着我,只是他怎么会看出我说的是真是假我以前能在他面前伪装自己,现在也能。
果不其然,我看到钟情的眼角带了几分轻蔑,我知道他已经信了我的话,而他一向都看不起我这样贪生怕死之徒。
不过,他嘴上却笑着说:“我以为你不怕死呢,毕竟你在这里的事迹太辉煌,人人现在都在背地里喊你‘亡命徒’。”
“我是怕死,所以我才要拼命,因为如果我有一丝胆怯或者犹豫,我都不可能活到现在。”我说到这里,冲钟情笑了笑说:“你可以说我向死而生。”
钟情点了点头,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而是赞赏的说:“好一个向死而生。”
这晚,我们聊了很多,就像是关系良好的上司和下属一般,让我有种恍如隔世感觉,我这辈子都没想过,我还能和钟情,和那个恨透了的兄弟站在陌生的地方,聊着一些简单的话题,哪怕知道他在刻意拉拢人心,也在刻意套我的信息,但是,若放在以前,不,若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他心心念念想要杀掉的弟弟,大概他会立刻扑上来吧。
这场宴会举行到深夜,许多释放过的男人已经横七竖八,衣衫不整的睡下了,可是那如田一般更不坏的女人们却特别的精神,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和譬如周海英那般神勇的男人们继续奋战着。
原本干净的大厅早已经不成样子,美酒,果盘,点心,也就像这横七竖八的人一样,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我现在多少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接受训练,却始终没有华夏的军人厉害了,因为他们没有真正的信念支撑,心里没有国,没有家,只有自己,只有享乐,这样的人,怎么会变厉害呢这样的帝国,又怎么会真的无敌呢,‘无敌帝国’这个名字,不过只是个笑话而已。
我打了个哈欠,说:“困了,我先去睡了。”
钟情说了句“不送”,也转身进了大楼。
第二天天还未亮,我照旧起来进行体能训练,经过办公楼,我依然能听到二楼宴会厅传来此起彼伏的春宵声,我摇摇头,继续朝前跑去。
跑着跑着,我就来到了海边,坐在沙滩上,我点了根烟,过了没多久,我说;“来了就出来吧。”
身后有脚步声不安的靠近,然后,我就看到陆威坐在我的身旁,说道:“威少起得真早,要是你以前能这么努力的话,我想早就没有周海英什么事儿了。”
陆威没说话,点了根烟默默地抽着,我以为他对我没话说,也懒得再浪费时间,起身要走。
这天快亮了,大家就快训练了,万一谁看到我和陆威在一起,很容易引起误会和猜忌的。就在这时,陆威说:“对不起。”
我有些惊讶,低头看向他,只见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冷冷一笑,说:“晚了,陆威,你记住了,你有道歉的自由,我也有不接受道歉的权力,你差点逼死我,这笔账,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陆威有些无力的说:“我知道我说了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爸那天并没有跟我说他的计划,他当时跟我说的是,他已经劝过了金山,说金山要投靠他,也不会为难你,我当时想的是,人无利而不往,我爸若真的给了金山莫大的好处,他没道理不接受,毕竟他是个十分重利的人。”
我微微挑了挑眉,站在那里不语,陆威见我没走,脸上有些欣喜,他说:“我当时欢天喜地的带着我爸给我准备的这些队员去参加比赛,刚到那里,看到那副情形,听到别人的议论声,才知道我爸他原来原来是存了害你的心思。”
“我当时很想过去,但是一堆上你那双凌厉的眼睛,我顿时羞愧难当,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承认,我当时没去拦着我爸是在助纣为虐,但是,我也怕,怕我在众人面前给我爸难堪,揭穿我爸,会让姓徐的父子俩抓住把柄,伤害到我爸,所以我才你知道的,人和人之间总有亲疏远近,那是我爸啊。”
我抽了一口烟,说:“无论你出于什么原因,知不知情,你都做了帮凶,是么而且,你说这些是真是假,我根本无从判断。”
陆威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奈的苦笑着,他说:“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但我还是想说出来,因为我不希望你讨厌我”
他说到这,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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