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钟情必须死,这是我一直以来都坚持的想法
老主持叹了口气,收起之前老顽童的神色,一本正经的说:“如果是为了你的家人,你应该知道,他们根本不希望你大哥死掉,即便他做出再过分的事情,他们也还是不希望,至少不希望他死在你的手里,因为他们不想看到你们兄弟相残,不希望你以后回忆现在,会因为自己亲手设计害死了自己的哥哥而难过。”
我冷笑一声,走过去坐下,问道:“是我爷爷让你说的这话吗”
老主持皱了皱眉头,说:“他只是跟我聊过,所以我知道他的一些想法。但他没有让我过来劝你的意思,你要是不高兴听,就当我没说。”
他说着,给我倒了杯茶,说:“来,小施主,喝茶。”
我道了声“谢”,接过茶,喝了一口,说道:“其实我挺不明白的,那老家伙不是很明白是非善恶吗当年我父亲什么都没做,他尚且可以接受我父亲客死他乡的事实,钟情无恶不作,除了和我流着同样的血,有什么资格被称为陈家人有什么资格做我父亲的儿子他死也是死得其所,我亲手解决了他。也是大义灭亲了,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老和尚看着我认真的面容,说道:“你和你爷爷两个人都没错,只能说每个人在每个年龄段,看待同一件事情的观点都是不一样的,你爷爷当初和现在的想法也不可能一样,而且,谁说他一定接受了你父亲客死他乡的事实”
“如果真的接受了。他又怎么会内疚一辈子呢他一直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你父亲,你父亲才被人害死的,同样的,也是因为他,让你们兄弟两个受了那么多的苦,而且形同陌路,反目成仇,他心里当然苦了。”
我淡淡道:“我知道他心里苦,也知道他一直都在后悔,知道他是因为觉得亏欠我们两个,所以才想对我们两个好,才无论如何都想保住钟情的命。但是他亏欠我们的早已经还了,如果不是他,钟情恐怕早就被枪毙了,这一次。如果他再拦着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
说完我就将茶杯放下来,起身转身离开,老主持无奈的说:“臭小子倒是聪明,你这话时想让我传给你爷爷吧自己放的狠话,自己去传,我可不掺和你们爷孙俩的恩怨。”
我停在那里,转身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其实在老主持问我那个问题的时候,我就怀疑他是不是和我爷爷有联系,是不是我爷爷在让他过来试探我的口风,如今他的回答让我肯定了他的确能联系上我爷爷,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虽然不知道那老家伙在哪里,至少能证明那老家伙好好的,这我就放心了。
在如今这个危机关头,我真的不希望陈江河横插一脚,如果因为他乱了我的大计,我真的会生气的。
我希望,如果他真的看重我,想要和我重修于好的话,就听进去我的话,安安稳稳的在外逍遥自在,不要再试图劝我对钟情手软。
一边想着,我一边往回走,心里特别的烦躁,我点了根烟,干脆不回去,半夜直奔山顶,心里好像憋着一股子气,如果发不出来。得堵死我,所以我开始奔跑。
山上树木葱茏,草木青青,明晃晃的月光透过细碎的枝叶间隙,如斑驳的光点一般散乱的洒在脚下,清风拂来,满山的树叶晃动,树影飘摇。耳畔的“沙沙”声,就像是有人在耳边轻声低喃。
我大汗淋漓的奔跑着,一直跑到山顶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我站在那里,俯瞰众山小,不知道是不是这山川河流太浩瀚,这星空明月太璀璨,若是平日里。在这种环境,我的心境应该很开阔,心情应该很好吧。
可是现在,我的心情却像是隐藏在这浓密山林里的阴影
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点了根烟,抽了一口,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过去的事情。
有些记忆很深刻的烙印在心上,可你就是不愿意去回想。
这就是我对待钟情和我那段纠葛的态度。我恨他,那股恨意让我曾经险些和我妈闹翻,让我对我爷爷失望至极,他的存在,对我而言就是一场噩梦,是一根扎在我心口的刺,一想到我那几个死在他手里的兄弟,我掩藏在心底的伪装和恨意。就像是滚烫的汤汁突然从锅里飞溅出来,砸在人的皮肤上,疼的我浑身发抖。
骨肉亲情呵,亲兄弟又如何他钟情又何曾当我是亲兄弟亲手杀了他,我绝对不会后悔,哪怕我老了,哪怕我奄奄一息的时候,都不会后悔。
虽然心里这么笃定。但我终究有些不舒服,因为我清楚,杀了钟情,也许我爷爷和我妈都不会原谅我,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会出现隔阂,一想到钟情这个冷血无情,丧心病狂的家伙会影响到我和我在乎的家人的关系,我就郁闷的不行。
吐出一口气。我没好气的想,不想他了,还是想想佳音吧,此时此刻,也就只有想宋佳音能让我的心情好一些了。
我想起和她一路走来的那些不容易,脑子里响起一首歌,我吐出一圈烟雾,淡淡的哼唱起来:“我是只化身孤岛的蓝鲸,有着最巨大的身影。鱼虾在身侧穿行,也有飞鸟在背上停。我路过太多太美的奇景,如同伊甸般的陷阱。而大海太平太精,多少故事无人倾听。”
“我爱地中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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