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老主持总算是答应帮我了,我感觉松了一口气,追上老主持,此时他正蹲在后门的门槛外吃饭,哪里还有之前那副德高望重,仙风道骨的样子
我说:“老主持,谢谢您的深明大义,那我跟您说一下整个计划,好吗”
老主持白了我一眼,没说话,但我知道他默认了,我就说:“顶多再有一个小时吧,钟情就被会我的人带来,然后我会把他关押在一个地方,到时候您就过去找他,跟他说您是我爷爷的老熟人,受我爷爷所托要放他走,让他不要再回来了,到时候他必定会问您钟书在哪,您直接告诉他就成。”
老主持黑着脸说:“你个臭小子,你爷爷要是知道你利用他的名义害自己的孙子,他会多难过”
我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起身要走,老主持喊道:“回来,计划说完了”
我说:“说完了。”
他说:“那你去吃午饭吧,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我知道老主持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所以也不担心这个计划会被搞砸。
离开这里,我回到三爷他们身边吃饭,沈诺言问道:“陈名,你脸色不大好,出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见大家都有些担心的看着我,摸了摸脸,寻思我的脸色真有这么差吗我摇摇头,冲他们笑了笑说:“我没事儿,都吃饭吧。”
三爷说:“你脸上写着你有心事,所以,老实交代吧,也让我们为你分担分担你的忧愁。”
孙南北点了点头,说:“是啊,名哥,有啥心事就跟我们聊聊呗,别把自己憋坏咯。”
我叹了口气,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老生常谈的事情罢了。”
说完,我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我准备下午就解决掉钟情,但是我和他的关系,你们也都很清楚,我爷爷和我妈都觉得有愧于他,不希望他死,尤其是死在我的手上,但是杀心已定,所以心里很不舒服”
他们听了以后也沉默了,任谁遇到这样的问题也无法潇洒看待。
孙南北这时安慰我说:“名哥,别担心了,今天这事儿,只有咱们知道,阿姨和老先生都不会知道的,他们不会知道,自然也不会怪你,你只要自己不要太有心理压力就成。”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说的容易,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当我的身份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以他们的身份,必定会知道这里面的细节,自然也就会知道是我杀了钟情,我妈当初为了钟情差点和我决裂,我怕到时候旧事重演”
说到这里,我无奈的笑了笑说:“不过我早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即便他们真的恨我,怨我,我也不会放过钟情,因为生的人,你至少还有弥补他的机会,可我那些死去的兄弟,除了为他们报仇雪恨,根本没什么能慰藉他们。”
说完,我看着脸色沉重的大家,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好了,咱们不聊这个话题了,吃饭。”
三爷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知道我不愿意再多说,也不逼问我,一个个开始吃饭,过了一会儿,三爷问我具体有什么计划,我于是把计划说了一下,沈诺言说:“许久不见,陈名你的思维比以前更缜密了。”
我笑了笑说:“别打趣我了,在座的各位,哪一个不是猴精猴精的”
“咱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孙南北乐呵呵的说。
沈诺言毫不客气的打击他说:“哎呀,你还真会给你自己脸上贴金,咱们几个是聪明,可你就是个智障。”
孙南北没好气的怼他道:“你个死瘸子,你才智障。”
“”
看他俩斗嘴,我有些想笑,寻思都三十好几了,一个个还那么幼稚,真是太他娘的有青春活力了!
不过托他俩的福,这顿饭吃的无比开心,我心里那点事儿也被抛之脑后。吃过饭后,小白脸来找我说:“名哥,钟情到了。”
我淡淡道:“人在哪里”
“被我们关在柴房,要去看看他吗”小白脸问道。
我冷笑一声,说:“他已经知道了我是始作俑者了”
“知道了,所以他正吵吵着要见您,满嘴污言秽语的骂您呢,兄弟们听不下去,直接扇了他几个大嘴巴子,往他的嘴巴里塞了臭袜子,他才消停。”小白脸说道。
听说钟情的嘴巴里被塞了臭袜子,我不由想起了钟书,寻思这俩父子可真是‘和谐’,‘一致’。
我和三爷他们说了声,就和小白脸离开了房间。
很快到了柴房,门外,刘一鸣和杨庆余正守着门口,见我过来,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名哥。”
我点了点头,说:“还没吃饭吧赶紧去餐厅吃吧。”
“让杨庆余先吃吧,我不饿。”刘一鸣说道。
杨庆余说:“不,我也不饿,你先去吃吧。”
我笑了笑说:“你俩也别争了,都去吃吧,这里是咱们的地盘,只要钟情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他就绝对逃不掉,所以你们放心的去吃饭吧,吃完饭也不用回来,直接去补个觉。”
“是,名哥。”
他们两个于是朝着餐厅去了,小白脸则推开看上去年代许久的木门,门很有年代感的响了一声,然后,我缓缓走了进去,刚进去,就看到钟情被捆的像粽子,看到我,他顿时愤怒的瞪着眼睛,挣扎着“嗯嗯”的喊,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我给小白脸使了个眼色,小白脸走上前去,嫌弃的将臭袜子从钟情的嘴里拿出来,钟情先是的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随即怒吼道:“陈铭,王八蛋!你竟然敢耍老子”
我笑了笑说道:“我不光耍老子,我还耍孙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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