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玲的伤势不重,很快就在医院里闷得发慌,办了出院手续后回到了学校里。只是没想到陶然居然也出现在她的教室中,看那样子像是转系了一般。
见陶然坐在教室后面,耳朵上塞着耳塞,手里捧着手机似乎在听歌,苏婉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家伙真黏上来了?甚至还就坐在她身后的位置,那自己以后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要被这家伙监视?
想到这里,苏婉玲回到座位前,冷着脸说道:“姓陶的,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都说了不用你保护,你干嘛还要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因为她并不想引起班里同学的注意,免得他们私下碎碎念。
陶然抬起头看着她,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油腔滑调的说道:“你是我未婚妻,我当然要好好看着你啦,免得你再去找小白脸飙车,万一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带上顶绿帽”
陶然的声音有点大,苏婉玲吓得急忙用手捂住了陶然的嘴,怕他继续说下去还不知道要吐出几斤象牙呢,饶是如此,附近几个邻桌同班同学也都竖起了耳朵,等着听一些劲爆的独家消息,他们本来就怀疑这个转系的男生跟苏婉玲有些关系,却没想到两人居然在班里就打情骂俏上了,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得在经管系掀起多大的浪涛呢!
碍于陶然的厚脸皮,苏婉玲只得坐下来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恨恨的生着闷气,同时给她爷爷发短信询问怎么回事,像转系这样的事情,在一天内就做到肯定有爷爷的功劳,即使爷爷没有参与,也一定跟校长有关!
可惜令他失望的是,她接到的短信回复都是劝她好好和陶然相处的内容,甚至都没有说到底为什么把陶然调到她背后相邻的桌位。这不禁让她委屈的小声抹着眼泪,给高梦菲发短信寻求安慰去了。
陶然可不管这小妞儿是什么想法,学校里出现了这种诡异的千纸鹤,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只千纸鹤明显是在监视着某人,至于是不是苏婉玲,等再看到它的时候就知道了,反正陶然现在对学习也失去了兴趣,学旅游和学经济管理对他来说都一样,只要别让苏婉玲出事就行了。
一下午的时间匆匆而过,那只千纸鹤一直都没有出现,这不禁让陶然有些疑惑起来,难道对方不是冲着苏婉玲来的?还是说京海大学里有什么人得罪了邪道士?可是当时那只千纸鹤明明是在苏婉玲所在的宿舍楼四楼外盘旋飞舞的,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直到快到下课的时候,那熟悉的邪恶气息蓦然出现在窗户外,陶然扭头向外看去,只见上次遇到的那只千纸鹤正在窗户外上下翻飞着,被风吹的有些东倒西歪,不过这只千纸鹤还是尽力挥动着翅膀,看起来就像只活着的小鸟一样,顽强的飞到了窗户外的窗台上。
隔着一层玻璃,陶然用余光打量着这只怪异的千纸鹤,发现那以鲜血点成的两个眼睛却是是在盯着苏婉玲,顿时心中有些疑惑了起来,这东西在道门中算不得什么高深的法术,虽然陶然没接触过这种以血催动死物的术法,但却知道此人道法并不高深。
至于他监视苏婉玲的用意,就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了,难道是冲着苏婉玲的人来的?还是冲着苏家的家产来的?估计两者都有吧?不然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用这样的术法来监视一名普通的少女。
陶然转系来到苏婉玲班里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施法所用的一切准备,既然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在自己面前动用邪法,陶然自然不可能任其胡作非为,当即在书桌里开始捣鼓了起来。
血是生灵体内的精华,更是施展邪术的良好载体,这只千纸鹤以血为媒,上面附着了施法者的一丝灵魂意念,才能够做到像是活物一般。
陶然将一小瓶水银与朱砂混合,再以此写成符篆,包在一支铅笔上,轻轻的打开了窗户,猛地投掷向了这只讨厌的千纸鹤!
水银在工业上用途不小,本身拥有剧毒,但是在道门术法中,一样作用非常大,与朱砂混合之后颜色更加鲜红,写成的符篆威力巨大,这一支包裹了符篆的铅笔顿时像箭矢一般刺穿了那只千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