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然想起身伸个懒腰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从房子的一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叫声,陶然一听就知道是金东川的声音,不过叫了一声,就停下来了,也许是怕吓到可能已经睡着的老人。
陶然的反应很快,在听到声音的同时,就向那个方向跑去,那边正好是洗手间的位置。
当陶然跑到洗手间门口,一步跨了进去时,正好看到金东川呆呆地站在那里。他面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双眼直直地盯着上面,似乎那里面有什么吓人的东西似的。
“你怎么了?镜子上面长花了?”陶然一进去就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镜子,却什么也没看到,疑惑地问道。
“不是,有人。”金东川喃喃地说,他的眼睛还是移不开镜子的方向。
“镜子里有人正常啊。”陶然看看镜子,里面清晰地照出他和金东川两个人的影像。
“不是,有别的人!”金东川总算不再紧盯着镜子看了,大概因为陶然来了,他的神经松懈了下来,说起了刚才的事情。
原来刚才他在洗手的时候,偶然一抬头,正好看到镜子里面除了自己,好像还有一个人站在远处,离他有两米多的样子吧,就在靠近洗手间门的地方。
他仔细看了一眼,那个人影很模糊,但仍能看出是个女人,或者说他直接那是个女人的影子!
“你看清楚了,是人影?确定不是眼花吧?”陶然仔细观察了一下,镜子周围确实有些阴气,不过由于房子里都有这种似有若无的阴气,这里并不比别处明显。
“确实是!因为现在那个奇怪的影子已经没有了,所以刚才绝对是看到的,就是个人影,我肯定是个女人!”金东川的情绪有些激动。
陶然摇了摇头,他知道,正常人突然看到超乎寻常的事情一般都会有这种反应,所以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别太紧张,你找我不就是来处理这件事的吗?这样也好,它自己出来,省得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踪迹。走吧,回客厅去,看看还能不能发现什么,或者等等看它会不会再出现!”
听了陶然的话,金东川也不再站在洗手间里,和他一起返回了客厅。就在他们刚刚重新坐下的时候,窗外却闪过一道亮光,让正在往下坐的金东川几乎跳了起来。
“你太紧张了,是道闪电!”陶然无奈地说,“那个东西其实不太可怕,这么长时间了,它也没有伤害你吧?这一点我都觉得有些奇怪。”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没有。”金东川镇定了一些,终于在坐椅上坐稳了。“以前我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不对劲,从来没有认真注意过,或者说不太敢认真确定。今天你来了,我才仔细观察了一下,没想到”
“好在它没有害到人。”陶然安慰了几句,“除了你还有别人看到过它没有?”
“没有,我爷爷可能也觉得有些不对,不过他不信这些,就是有他也不会相信,不会说出来的。”
“那就好,我很奇怪它只跟着你,因为刚才老人家的身上并没有那么重的黑气,说明你爷爷珢安全。现在只要弄清楚它为什么总是缠着你就行了!”
陶然说到这儿的时候,窗口方向又响起了一个声音,金东川差点又紧张起来,后面才听出那是一个雷。
“看来快下雨了。”陶然有些好笑,眼前的人哪儿还像是白天那个自命不凡的警察?
金东川也感到很不好意思,他重新坐好,决定再也不因为一点小动静就疑神疑鬼了。不过,这次却由不得他了。
外面的雨很快就下起来了,雨水打在窗上的声音,让陶然和他都忍不住向窗户看了过去。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半开着,也许刚才就是开着的。
“是我看花眼了?那是什么东西?”金东川盯着窗户下面的地板,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你没看错,这次我看到的也一样。我看咱们很快就能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陶然也看到了,半开的窗户地板上出现了水渍。如果说开着窗户雨水进来很正常,那么这些水渍会呈现出一种很小范围的,像是印记一样的东西,一点点的向客厅这边,两人坐着的地方沿伸过来,就很难说得通是正常现象了。
看着这些水渍还在向这边伸展过来,陶然心里也很意外。要知道不管怎么说,阴魂的能力都是很限的。虽然很多灵异里面都有这种情节:幽灵什么的能像人一样拿起各种东西,制造各种不可思议的现象之类的,不过作为一个专业人士,陶然知道那都是它们通过意念力才能做到的。
也就是说,通常情况下,它们不能移动东西,只能通过幻觉影响人的精神,让人们以为东西被动过了,或者利用这种方式在人们面前短暂的显形。
只有那种真正的年深日久的“老鬼”,才会有强大的力量来催动有形的物质,就像是陶然身上的雕像里的那一位一样。
所以,陶然看到这个围着金东川不放的家伙也有这种能力,十分出乎意料之外。他看了一下周围,想起洗手间里似乎有一个盆。
“我马上就过来!”陶然蹭的一声跑了出去,在金东川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盆水。这是从洗手间里面端出来的,这个时候那些水印离他们坐的地方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