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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梓烨凝神,默默不语的看着作战图上的标记。
“报。主子,远方一处兵线袭来,据观测约莫两万人。”侍卫脸色很不好,垂在两侧的手微微发抖着,“主子,那路人好像不是我们的人!”
宫梓烨听完他的话,拍手叫好。
他愉快的态度与侍卫发抖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侍卫茫然,他不懂主子听见有大队兵马袭来有何开心,忧惶着,:“主子,这如何是好。”
他说玩默默的看了眼前的主子一眼。他如雕刻般的脸庞冰冷的顺成一道直线,嘴角肆意的轻佻着,一张脸上全都是胜券在握的意味。
“支援来了,传我令,进攻!”他沉稳的说了一句,口吻不容置疑。
“是!”
匈奴人数渐渐聚合,他们在欢呼着,为拿下一座城池而轻松了警惕。此时的南宁城破旧不堪,宫梓烨的计谋类似于空城计,但与空城计不同。他采取的方法就是让敌人攻破城门,悉数进入,我方的军队采取前后右夹击,从而全部歼灭。
他的计谋很优秀,但同时也存在一些缺陷。
如若敌人不进城门,那么他也就只能等着竹沥的部队前来援救。
所以他做了个两全之策。眼下敌人已经落入了他们的全套,这场战事输赢自见分晓。
说时迟那时快。
天空中飘起了无数箭雨。
密密麻麻的,涂有毒药的箭笔直的刺向匈奴。
人群中慌乱的喊了一声,“有埋伏!!!”匈奴瞬间慌作一团,手中的盾牌慌乱摆在一起,围成了一堵墙。箭射在盾牌上乒乒乓乓的作响着,匈奴们团结一致,抵挡火力。
“大王,这要怎么攻打。”眼前的粗犷的男子五大三粗,光着上身,身上挂满了格式的兽牙,黑溜溜的眼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那么的猥琐,此人就是被他称作的匈奴王。
他一拳砸在说话的人头顶,“这种事情还要教吗?继续顶着,他们没多少人的。”
有时候,一味地看轻敌人,也是自己的失败。
匈奴王抬了手,眼前的士兵迅速站了起来,“给我前进!!!”
传达了他的旨意,手持盾牌的士兵迅速排成一排往前走着,行动缓慢。
箭雨还在持续,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鲜血洒满了整个大地,遍地都是尸体。
宫梓烨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尸横遍布,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他从小就是这样爬着出来的。
只有强大,只有强大,才不会被人所害,他比任何人看的都清。
“停!”他此时的声音很轻,但士兵们都听到了这位未来的君主指挥,纷纷停止手中的射箭。
满天的箭雨终于停下,匈奴王骄傲的环视了四周,手插着腰,似有土匪之气,“给我冲!”
他的命令一下,所有的侍卫丢弃手中的盾牌往前跑着。
城墙之下,密密麻麻的人群聚集着,声势壮观。
宫梓烨一声令下,“放!”
那些箭雨又随着而下,没有防备的匈奴人,一个个被利箭刺伤身体,瞬间倒下了一大片。
刘痕眺望远方,把一幕幕都收进眼睛里,他的主子回来了。
肯定了心中的猜想,整理了腰间的宝剑,一场战事需要他们的加入,“进攻!”
得到了主将的命令后,大帮人集结完毕,迈着整齐的步伐,提起手中的长矛摆阵向南宁城冲杀过去!
场面热烈极了。
“报,大王!我们后部遭遇敌方攻打!!”后边的士兵来报。
匈奴王错楞了一下,头摇的跟拨浪鼓样,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不可能。他们的人尽数都死在我们的手下!!”
士兵传来的话打击着其他士兵的内心,一听到有援兵敢来,他们胆怯了,面面相觑,不敢有任何动作。
“报!”士兵中又一个人冲了出来,“大王,右方又来了一批援军。”他大口的喘着粗气,面红耳赤,他是奔跑着过来的,上次不接下气。
匈奴王不满的领起他的兵甲,“有屁快放!!!”
他此时的态度以及很焦灼了,他怕又是对方的援军,那自己不就完蛋了吗!
“约莫两万人!!!大王,,我们撤吧!!”
“屁!”匈奴王狠狠的把那个士兵扔在地上,单手放在他粗壮的腰间上,“我攻打下来的城池不能这么放弃!眼看就要到手了!”
他迅速跑到前线,亲自指挥着,俨然没有撤兵的意思。
“给我冲!!”
士兵们不敢违抗命令,打起精神,嘴里喊着,“杀呀!!!”
宫梓烨淡淡的说,“自找坟墓。”
他单手抬了抬,所有的士兵停止了放箭,拿起地上的武器,加入到战斗里去。
宫梓烨瞧见了眼前乱斗之中的穿着打扮不普通的匈奴王,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
匈奴王的人头,他是拿定了!
只见他跳下城墙,脚尖踩过一个个人头,直奔着匈奴王的方向跳去。一袭白衣在兵甲之间格外的耀眼,他动作飞快,让人看不清他下一秒的动作。
残月剑拔鞘出世,静白色的剑身在天空是那么的刺眼,白衣人儿身上仿佛渡了一层金光,那么的耀眼,仿佛是神仙下凡。匈奴王有片刻的震惊,接着他看到了那旋转的剑刃向自己飞来,下意识的拉过旁边一位士兵的身体,替自己挡下了这本该由他承受的死亡。
长剑穿透了士兵的身体,他临死前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亡的。
宫梓烨冷冷的一笑,靡逆众人,锋利刺骨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匈奴王的方向,此刻的他说为之天神也不为过。
“该死的,还是会死。”他阴沉的嗓音仿佛是地狱里的修罗,嗖嗖的传入了匈奴王的耳中。
匈奴王牙齿在打着颤,说话都有点咬字不清,“米,米,到底是谁!”
他圆溜溜的眼睛睁得老大了,架起了手中的大刀,准备迎接这场战斗。
宫梓烨掌中凝聚起内力,一阵掌风出去,刺中士兵的剑硬生生拔了出来,沾满了红色的鲜血,滴滴落下。
他讨厌剑身有这种脏的东西,阴鸷森冷的眼神狠狠收紧,大掌在半空中有力的控制着剑刃,剑刃悬浮在空中,有片刻的惊悚之感。
匈奴王退后了一步,擦擦头上的汗珠,手臂微微发抖的重新抬起大刀。
突然,宫梓烨手掌缩紧,又接着掌风一出,“本王,是要你命的人。”
他话应刚落,剑刃快如光速直直的刺向匈奴王的心脏。
咕咕咕的鲜血喷出,快到他眨眼间,他就被打败了。
这本就是一场无意义的斗争。
呵~
匈奴王沉重的摔倒在地,死不瞑目。
士兵们被眼前这位充满杀戮的男子深深的吸引,一瞬间停下了手中的战斗,静静观看,观看他俊美的轮廓,挺拔的身姿,以及深不可测的武功。
宫梓烨掌心再次收紧,那柄插入他身体的剑刃再次被取出,凛冽的嗓音在这空旷的地方久久回荡,“你们的王已死,臣服于我。或者死亡!”
他的剑刃在空中盘旋着,剑身上的鲜血宛如鲜花般绽放,嗜血的味道刺激每个人的神经。
匈奴的余兵全部下跪,众人朝拜这个男子。
“我等愿常伴您左右,誓死效劳。”
一拜,二拜,三拜。
宫梓烨白衣惊鸿,一瞥城外,眸语依然。
刘痕闯了进来,看到主子毫发无损,心中的大石轰然落地,这样他就能安心了。
他很骄傲,有这样一位主子。
城外浩浩荡荡的天朝国旗帜漂洋,士兵们又打起了精神,拿起兵器,准备再次加入战斗。
宫梓烨冷冷的瞥了一眼,薄唇微张,“友人。不必惊慌!”
他跨过遍野的尸体,一步步往城外走去。那气质绝佳,一股帝王之相浮现在士兵面前,都恭敬的让出了一条道路。
竹沥从容的下了马,他一头青丝不像平日里整理的那么整齐,今日的头发凌乱极了,显然是驾马狂奔而来的,这份情深深地印刻在宫梓烨的心中。
“梓烨兄,来迟了。”
“没有。你来的正好”宫梓烨退后了一步,“那首领也被本王杀死,这场战役已经赢了。”
竹沥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带领的军队并没有帮上什么忙,有点愧疚,怔怔的伫立着。
“不过,还是谢谢。”宫梓烨知恩图报,他心底还是很感谢竹沥的。如果今天他失算,恐怕没有竹沥的帮助他就会死在这里,他既然来了,就不会让他白跑一趟。
“竹沥,本王还需要你的帮助?”他淡淡的说。
“梓烨兄,有何请说。”竹沥恢复了往日那冰冷的语调,好看的眸子不解的望着他。
“我还需你帮忙,夺取皇位!”
“竹沥一定尽力,梓烨兄无须客气。”
宫梓烨点了点头,让刘痕及几个下属整顿军队,休整一天,即日返回京城。
夜晚的天空灰蒙蒙的,空气中夹杂着血腥残留的味道,有点恶心,宫梓烨不满的皱了眉,但一想到城中等待他的那位女子,他感觉什么都值了。
也许这就是有了期盼,所以向往吧。
他很想快点回去,回去,抱抱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