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竹修军宽大的手掌覆盖她的小手。
手掌中传来的热度让她心安,原来这就是父亲的感觉。
热热的,还带着些许的安全。
竹梦挽眯眯眼睛笑了笑。
上辈子悲剧太多,老天待她不薄,竟送给她这样的一个充满着爱的家庭,她很知足。
“父王,女儿有点累。”
是的,她很累。脑海中的记忆一股股残缺的涌现着,她头痛欲裂。
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睡一觉,休息好,附带把她的记忆全部理清。
竹修军皱了眉头,听了女儿的一番话,以为是身体隐疾还没有完全治好,对着太医一顿怒吼。
“公主身体如果再出现意外,朕拿你们人头询问!”
跪在地上的太医哆哆嗦嗦,不敢出声,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竹修军回头看了女儿一眼,眼眸中流淌着温柔呵护,他塞紧了竹梦挽躺着的被角,又吩咐侍女照料着,就离开了。
竹梦挽轻咳了几声,眼角犀利的扫了眼地上的太医,“起来吧。都退下吧。本公主无恙了。”
遣散了所有的太医跟大部分侍女,殿内的空气流通也显得宽敞许多。
她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皮肤很白很滑,就不知道这当今天朝国公主样貌如何,想来也不会差。她父王虽然已是中年,俊美的脸庞,眉宇间的那份帅气并没有随年龄而消失。
“喂,”她指了指旁边站立的侍女,开口问道,“我想出去走走。”
侍女慌忙跪下,“公主,您大病初愈,不能下床啊。”
“…………”
“我偏要。”她光滑的脚丫占到了地上,不顾侍女们的阻拦。
地上铺着动物身上的毛做成的毛绒毯子,踩上去一点都不冷,还挺舒服。
宫殿里最多的就是纱帐,到处轻飘飘的垂挂着,挡了梦挽的眼睛,行动感觉都不方便。
以后,等自己熟悉了这个地方,一定给这个拆掉,碍事。
“唉。”
她忽然感觉身体被悬空抱起,脚尖离开了地面。
未看清来者模样就被抱了个满怀。
公主抱。
不错不错的,她这是第几次被这种方式抱起来了?
忘了。
挺多的。
“不是说过,身体不好就不要乱跑吗。”他黑着脸,语气也硬了几分。
梦挽觉得声音熟悉,仿佛以前听过,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恍惚间,看到了一张冰冷冷的侧脸,以及那不会笑强撑的笑容。
!!!不要那么巧吧。
这男的不是宫梓烨的好友吗,就是酒楼那次的,一面之缘。因为他笑起来太丑了,所以形象深刻。
她反应过来时,身子已经被竹沥放在床上了。
她错楞间隐隐听到,侍女唤了一声,二殿下?!!!
她的哥哥,天朝国的二殿下。
卧槽??!!!
这个冰山男子竟然是她哥哥,还是亲的那种。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
垂下眼角,她得整理一下这层关系,有点乱。
空气中传来阵阵名叫尴尬的东西,她捏了捏耳朵,这小动作在竹沥的眼里,就是以为耳朵不舒服。
他坐在床沿,修长的手臂拦过梦挽的身子,好看的眼睛里没有往日的冰冷,只有紧张的心疼。
那双眼睛带有的情绪太多,梦挽有点尴尬的拿开了他的手,她自从跟宫梓烨在一起,就在也不喜欢别人的触摸了。
她感觉浑身不舒服,太难受。
竹沥的手僵硬的留在半空中,不解的忘了眼梦挽。
他似乎觉得梦挽跟以前有些不同了。
就好比以前,他的这个妹妹总是要求他抱抱,现在手碰一下都退后几步。
病傻了?糊涂了?
还是装的?
“哥哥,你来干什么。”
侍女惊讶的下巴都快合不拢了。
平日里,她们的公主可是每时每刻都要腻歪着殿下,殿下稍微离开一会,她就闹着要去追随殿下。
殿下一个时辰不来看她,她就觉得殿下有心上人了。
可现在,怎么会反问殿下,来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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