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你好啊,我是萧勾月,”萧勾月硬生生插进来。
“我知道你,”沈先生的微笑矜持得体,他扶了扶鼻梁上纯用作装饰的无框眼镜,“你父亲还好吗?”
萧勾月:“”
他的气势瞬间就弱了,呐呐道:“你认识我爸爸?”
“酒会上说过几句话——倒是令兄与我脾性相投,略有些交情。”
萧勾月:“哦。”声音干巴巴的。
萧勾月这辈子,唯二怕的两个男人,一是他爸,二是他哥。
而这个沈先生,居然和他两都认识
萧勾月他爸素有儒商之称,外界对他的评价极好,但只有真正和他爸朝夕相处的人才会知道,他到底有多恐怖。他从来没有对萧勾月动过手,甚至重话都没说过几句,但大概是出于小动物的直觉吧,从懂事开始,萧勾月就一直怕他怕得要死。小时候甚至因为梦到他活活吓哭吓醒过,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被奶奶接到国外去生活,除了他爸妈生日外,基本就没回来过。
“哟——沈先生!”汪拙打着哈哈快步过来,打破了略尴尬的局面。这位脑门半秃的先生对沈先生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和欣喜,并对江羽在剧组期间的表现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和赞赏。
沈先生微微一笑,表示自家孩子在剧组劳烦导演照顾,导演辛苦了,导演不容易,导演还缺钱吗他可以私人再赞助一些,只是孩子有时候身体不好要注意多休息。
汪导对赞助没有丝毫推辞,表示孩子累了苦了自然要多休息巴拉阿拉吧啦。
两人就这样一直叙旧,直到到沈先生手机响,汪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期间,江羽一直站在沈先生身边,听到导演夸他他就薇笑,听到沈先生说劳烦照顾他也微笑,哪怕沈先生追加投资了他还是微笑,全程当自己的花瓶,不多说一句闲话。
只有萧勾月,一口银牙咬碎,气鼓鼓的脸都憋青。
然而他还是被人集体无视当做背景,直到沈先生走后,汪拙砸吧着嘴回头,才看到身后还杵着一个跟木棍有的一拼的小伙子。
汪导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萧勾月:“!”他一直在这里!
坐在改良过的布拉迪里,江羽斜眼,悄悄看向沈钰竹。